是啊,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又有什么关系?
他吻着我,将我推向屋内。
床单是冰冷的,在肌肤与之相触的一刹那,我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他似乎感觉到了,吻到我的耳边,小声地说着:“一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或许是想着我冷,他没有去脱我的衣服,而是将手从我的衣服下摆伸进来,轻轻摩挲揉捏……
这次他没有喝酒,却比上次更加疯狂。外表看着忧郁冷漠的人,在床上却有着野性的一面。我们前后换了几种姿势,我情动不止一次。而他任我“咿咿呀呀”,却自始至终一声不吭。我觉得这很不公平,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在一阵急促厚重的呼吸声中倒在我身上。
世界安静了。
我推他,他翻了个身躺在我身边,手依旧握着我的手。
“不冷了吧?”他问我。
我回头看他,他正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坐起身来,问他:“你洗澡吗?”
“你先洗,我歇会儿。”
我趿拉着拖鞋下地:“原来你也知道累。”
他缓缓勾起嘴角,起身要来抓我,而我在那前一秒已经躲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流让我稍稍清醒了一些,我问自己,这算什么?我想来想去,也只能告诉自己,就当这是新年福利吧。
等我洗好了澡再出来的时候,他正端详着我桌上的照片。
“你和你弟长得挺像的。”
我没搭他的话,催促他说:“你快去洗吧,一会儿水凉了还得等。”
他这才起身往卫生间走,经过我时,他在我头顶发旋的地方轻轻啄了一下,无比娴熟。我突然想起曾经在网上看到的照片,是玻璃窗中的一男一女相互依偎的身影,大约就是刚才那种姿势,而发那照片的人是刘溪。
果然,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男人洗澡省事,大约一刻钟的工夫,他就裹着块浴巾走了出来。
我指了指床上崭新的男士内衣裤:“你穿应该差不多。”
他看了一眼,明显有点不爽。
我倒是笑了:“放心吧,是我弟的,他还没穿过。”
他有点别扭:“我又没问你……”
我不揭穿他,只是笑。
他一向平静的脸上难得露了怯:“你笑什么?”
我饶有兴致:“你说我笑什么?”
“你这女人……”
话说一半,他便朝我扑了过来,又是一个绵长而深入的吻……
一吻过后短暂的分离,他气喘吁吁地低头扫了我一眼,倏地就笑了。
我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碎花睡衣,只觉得无力……早知道有今天,我一定准备一套不这么老气的睡衣。
我想起小草的话,尴尬地问他:“这是不是你姥姥都不会喜欢的款式?”
他笑意更甚:“我喜欢就行,脱着方便。”
说话间,我只觉得胸口一凉,他又低头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