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亲自去了趟高安弄,告诉徐白,正月初九晚上赴宴。
徐白目光不看他。
“还生我的气?”他问。
徐白低垂视线,目光落在旁处,面色紧绷:“没有。”
“往后,就跟我没关系了,不开心吗?”他问,有点似调侃。
徐白不答。
仍气他除夕夜那个拥吻。
他把她搂紧,亲吻得她快要窒息。而陌生的感觉,爬上她心头。她心悸、愤怒,又暗暗后怕。
当年订婚,心中暗喜;出国留洋,也规划了前途。
被推搡的瞬间,一瓢冷水泼下。
萧珩似乎很擅长玩这招。给一点希望,又把她推入深渊。
十几岁的时候,她可以从谷底爬起来,如今经不起再折腾一场。
“初九见,岁岁。”萧珩轻轻的,摸了下她头发。
初九,是个极好的日子。
从此,他要她一起下地狱,永远绑在一根绳子上。
徐白得到准信,把此事告诉母亲。
她母亲有点难过,知晓她往后婚事难了,估计很难在嫁出去;又有点欣慰,此事完了,徐白的日子也算安稳了。
平静,在这个世道不算坏事。
母亲没指望靠着女儿大富大贵,她只想女儿别太劳心劳力。
“不管他们给什么,你接着就是了,不能贪多。”母亲说。
徐白:“好。”
正月初五,徐白打电话给萧珠,向她道过年好。
“……你想初几开始上课?”徐白问。
萧珠:“明天。”
“上课这样积极,老师很欣慰。”徐白打趣她。
萧珠:“我无聊死了。我长大了,不喜欢小时候的玩意儿。”
徐白忍俊不禁。
初六去上工,才知道为什么萧珠非要她今日来。
初六是萧珠生日。徐白没准备礼物,正好手袋里有一支她新买的钢笔,拿出来给了萧珠。
满八岁了。
早餐是长寿面,做了三碗。
徐白和萧珠快要吃完了,萧令烜才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