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想下去。
试探开口:“那好,既然要给我补偿……那你把林月禾送走,她是凡人,凡人界才是她本该待的地方。”
话落,偏殿的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林月禾哭着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沈绯月面前,还死死抓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快要把她的手掐断。
可林月禾脸色却柔弱无助极了。
“不要赶我走,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拥有一切,可我只是一个凡人,我真的很爱玄寂,求你让我留在他身边吧,我打扰不了你们多久的……”
沈绯月疼的皱眉,还没来得及开口。
乌冥便急切从外头冲了进来,拉起林月禾护在身后,大声指责。
“师姐!你就答应她吧,她这十年被逼着学你的摸样,早就习惯了蓬莱的生活,你现在赶她走,不就是逼她去死吗?”
“你从前最温柔大度,怎么现在不知感恩,变得这么无情了?”
一字一句,如刀刺进沈绯月的心口。
当初她为了救宗门甘愿赴死,她没想过活过来。
是他们自己救了她。
是他们自己逼着林月禾扮演她,替代她。
现在又来责备她为什么活着不感恩……
你说,好不好笑?
乌冥却好像怕她还不够痛,抱起哭到快晕厥的林月禾,撂下狠话:“我这就带月禾去找闭关的师父,蓬莱岛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说的算的。”
屋子安静,只剩下沈绯月和玄寂。
沈绯月掐着掌心望去,却发现他的视线紧紧追着乌冥远去。
心头又是一疼,她颤抖启唇:“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你……”
玄寂回头,忽得叹息:“阿月,她真的很可怜。”
沈绯月眼眶一酸,泪差点忍不住:“所以,你爱上她了,对吗?”
对视间,玄寂眼底依旧都是她的倒影,她却已经看不清,自己还在不在他的心里?
男人却没有回答爱不爱,只道:“半月后是我们的结亲大典,别多想。”
可说完,他就走了。
她的追问只换来狼狈。
沈绯月凝着男人匆匆远去的背影,眼角的泪掉了下来。
玄寂,你真的还想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