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阿姨把我约到病房外的长凳上,说他是劳累过度、血糖降低,再加上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导致的暂时性休克。
我紧抓着我手腕处-----徐阿姨的手,她感受到我的颤抖,轻轻将我搂在怀里。我感到一阵温暖和放松,身体上的肌肉也渐渐的松弛,“柏霓,以后出任务之前给我打个电话好吗?”我胳膊上忽然滑落一滴温热的液体,但我很清楚,那不是我的。
“好!”我再也不想克制什么了,紧紧的抱住徐阿姨嚎啕大哭。
待理智从海洋中浮现,我从徐阿姨口中追问,得知港灿为我担心了足足三天。我讨厌我自己的小心眼,区区一个没有确定关系的男人,竟让我们十几年的姐妹生分了。
阿苏醒来之后,我才放心的离去。没有进去说话,所以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在病房所有的同事朋友中搜索我的影子。当然我也错过了和赵队的相见。
近期,我的生活节奏骤然变慢。回到家,下午四点。我缓缓的躺在床上,手机紧握在手中,不知不觉睡去了。
窗帘敞开,阳光刺得我睁开眼睛。翻开手机看已经没电了,我很纳闷天怎么还没黑,眼睛瞥到墙上那我最喜欢的钟表。
九点?
我靠!我意识到我睡了将近十七个小时。
上班的话肯定是迟到。不过我一反常态一点都不着急。或许真的是受到了刺激,感觉在人命面前什么都是小事。二十多年的生活真他妈过的太斤斤计较了。
既然已经迟到了,我就不能傻逼似的穿一便装等着挨骂。
“霓!你终于回来了!”刚进门,叶琛就跑过来抱住我。
我努力的挣扎着,先将鼻子上那些杂乱的头发挪开:“怎么了?”
她将我全身扫了个遍,摸摸这挠挠那:“你丫有没有良心!为什么关机?活着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好在我已经习惯了。她这从极温柔到极暴力之间只有零点五秒,搁谁身上受得了!
我就从包里拿出手机的功夫,她的眼圈就已经红了。我忽然间想抱着阿琛嚎啕大哭,“我手机没电了!”难道我的话真的就显得那么不在意,她的巴掌已经扬起来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她的巴掌一下子呼到我的胸上。看着同事们那种快要被强暴了的表情,我有掐死她的冲动。
我的一世清名啊~~
“大家开始工作吧!”我尴尬的打破僵局。
只是同事们仍然呆在那里,眼睛也不带眨的,“咳咳······柏霓,你和厅里那个大才子什么关系啊?”终于有人说话了!
“什么?”我不解道:“大才子?”
阿琛用食指挑逗着我的下巴:“别装啦!大家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呀?什么大才子!”我连忙快走,想及时赶到我的位置上,我已经意识到什么了,“就是厅里那个犯罪心理研究室的苏少!不是还上过好几期杂志吗?”我还是晚了一步。
从案发现场回到家还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究竟是谁传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是担心轩昂会不会也听说些什么?我们之间刚刚能够像正常人一样说话,我······我想哭!
“大家别胡说什么了,该干嘛干嘛!柏霓!马局长让你过去一趟。”还好李处长来了。
“坐啊!”马局长很随意的整理着桌上的一些卷宗,“客气什么?”
我挤出一丝笑容。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回答与否,柏霓你随意。”马局长端来两杯茶。听处长他们说,马局长的茶叶可宝贝着呢!只和厅长一起喝,我背后忽然间一凉,“局长,您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不无尽!”我像大学高喊入党宣言时一样。
“哦?呵呵呵,放轻松!”马局将我不自觉抬起的右拳放下,“你和阿苏认识啊?”
“······”我想吐血,局长也这般关心下属的生活,我感动的“想哭!”。
“之前是同事,我们都在犯罪心理研究室。”我闷着头说,我开始后悔之前的信誓旦旦。
马局长一改常态,整个面庞都变得和蔼起来:“你看啊,柏霓,阿苏都已经在医院了,这两天我批你假,有时间过去看看。”
究竟是八卦炉里的“坚固分子”,还是说客族里的最坚强的“吐沫星子”?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