躽当我走进这家心理咨询室的时候,我总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单单空荡荡的走廊就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这里除了我之外,似乎没有什么预约的人,我过去之后,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女人接待我,带我走进于医生的咨询室。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个身材普通、长相普通、说话做事随意,脸上稍有些斑点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自从我来到惟申市,接触到了心理咨询的这个圈子,我就过这位叫于中的心理医生,据说水平很高,只是性格上有些怪异,若不是这样,他在惟申的名望应该更大。
我之所以选择这位于医生做我的心理医生,不单单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有两把刷子,更重要的是,他对我们这类“病人”的信息绝对保密。
毕竟如果不是最近我有充足的时间,我是绝对不会来看心理医生的。干我们这行虽然天天接触一些有心理问题的罪犯,但是当心理问题发生在自己身上会特别的敏感。
更可况我不认为我有心理问题。
“姓名。”我刚坐下之际,正准备先简单的寒暄一下,不料,他先开口道。
“我叫·······”说实在的,我还是比较担心我的个人信息泄露的问题。
“随便说个代称就好。”他说。
“啊?”我看了看他的神色,一如往常,我浅笑:“方南七。”南七是我的乳名,听起来很可爱,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家里人从来没有这样叫过我,若不是我在家里发现了一个长命锁,上面刻着“南七”二字,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人和我解释这件事情吧。
“你也是从事心理职业的吧?或者是警察啊!?”于医生直言道。
他的声音听起来烟雾缭绕的,让人听着都紧张不起来,只是他的这个问题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原来就知道我?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道。
“你和其他过来聊天的人不一样······你的目光犀利而职业。”他说道。
我注意到他用了“来聊天的人”这个字眼,而不是“病人”。
我们接触不过几十秒,而且一直都是他在说话。我应该也没有什么名气可以让他知晓,那这么说的话,他的心理专业水准应该在我之上。
我绷了绷唇,但我还是很心安,他这般与世无争的姿态肯定不会随意告诉别人的,这让我很放心。
“谢谢你的信任,放心我不会辜负的。”他说道。好像我的每一个神色、每一个姿态都会被他轻易的捕捉到,并且知道其间的意思,这让我们之间的聊天很轻松,但是这如果是我生活中的一个人,确实是挺可怕的。
在他面前我只得微笑,“你确实是不紧张,但也不用拘束,说说吧南七,有什么问题。”
他唤我南七!那个只是存在过而已的乳名,他是第一个唤我乳名的人,渐渐地我开始放松。根据他的年龄应该是父辈之下,兄长之上,看样子是可以叫叔叔的人,因为平和也不是很英俊,所以我根本不会紧张。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说我失去了两年前的记忆吗?还是那些被鬼附上身的灵异事件?还是为什么我能够轻而易举的看透离奇案件中凶手的心理?
“你可以按照时间顺序,或者按照两点论原理,先重点后一般。”于医生开口道。
“于医生,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对吧?”我不知道我哪根神经打错了,竟然冒出来了这样一句话。
“对,没有,至少现在的科学证明没有。”我有些尴尬,他竟还认真的回答我这种问题。
但他的这种敬业精神瞬间让我折服,也就是说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会帮我剖析,而不是先质问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所以,我要把我了解到的情况一一讲明:“三个月前,在我身上发生了一个灵异事件。”我认真的说道。
“可以详细说下吗?”他的手十字交叉,置于桌上。
“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我收到了一个匿名的信封,在家的房门上挂着。期初不是我发现的,是我的对门邻居,他以为是我的朋友留给我的,于是就帮我收着,在我回家的时候他拿给我的。”我说道。
“不好意思我打断一下,你怎么就确定不是他搞的恶作剧呢?”于医生说道。
“对,当时我也有这个想法,因为我家的楼层口没有监控,所以我查了单元楼栋前的监控视频,那天确实有一个穿着黑色帽衫的人进来,单单从体型来看,我看不出是男是女,身高大概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身材脚瘦削但是骨架比较大,所以男女都有可能,但一定不是我的对门邻居,他很高属于健硕型的。”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