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马不停蹄的再度返回,还是比安宁他们晚到了三天。
而这三天余府已经开始张灯结彩,准备办婚事了。
陆怀安接到余承允的喜帖,简直不敢相信。
虽然还没到宴请宾客的日子,但他忍不住带着许天临当下就上门了。
他来得匆忙,余府的下人都来不及通报,就闯进来了。
一路到了后院,一眼便看到余承允正在替安宁整理衣衫和发饰,像是正要带着出门。
陆怀安和许天临进来,他都没有察觉,那动作和眼神简直要将人溺死,陆怀安没脸看。
他虚张声势的咳了两,随后看了一眼安宁,对于余承允说道:“余大人,虽然说这是你的私事,可娶亲这种大事,至少会要知会大家一声再做决定吧。
你不声不响的将这样一个女子娶回家,至宁儿于何地?”
余承允这才回过头来,正要与他回话,却听安宁抢先一步,“陆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夫人过了就该让余大人替她守一辈子?
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即便是夫人泉下有知,她也不会高兴。”
陆怀安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我与余大人说话,你有什么资格在此插嘴?再说了,夫人泉下有知,高不高兴你又怎会知道。”
安宁不怕他,知道他说话虽然很冲又很傲,但实际上是个讲得通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同样作为女人,大概能感同身受。
若我是余夫人,自己不在了,肯定是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都能找到幸福,人生短短就这么几十年的光阴,不应该总活在过去和怀念当中。
这样只会让她徒增愧疚。”
陆怀安知道这个丫头的嘴巴厉害,上次在宫里就领教过,现在也仍然如此,半晌他才道:“我没有说让余大人替她守一辈子,如果他找的是个相当且合适的,我只会恭喜。”
安宁撇撇嘴,有些无语,说到底还是不满意余承允娶了别人,可偏偏是为自己打抱不平,这一时让她有些哭笑。
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陆怀安冷哼了一声,“谢姑娘这是知道自惭形秽了?”
余承允正要出声,安宁抬手示意他不要管,今日还非得把陆怀安说服不可。
“陆大人,我从不自惭形秽,余夫人从前是什么身份,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论样貌出身和慧聪我哪里比她差了?你的分明就是成见。”
陆怀安哼了一声,“品性就差很远,娶妻当娶贤。”
安宁笑道:“陆将军,何为贤?你认为余夫人贤在哪里?”
陆怀安:“我……”
看他被噎住,安宁又道:“我可听说了,当年许尚书对她那咄咄逼人的嘴脸也颇有微词,她不过看人下菜罢了。”
陆怀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