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穆尘仍旧没动,安宁又说道:“娘好不容易给你讨要药,要是不喝,娘这趟就白跑了。”
穆尘似乎有些动容,他觉得哪里不对,但又分辨不出来。
而怀里的女人将竹筒一直怼在他的嘴边,明明有疑虑,却还是不自觉的张开了嘴。
或许怀里的人身上的温度和母亲一样暖,让他安心信任。
等灵泉喝完,安宁正要从他身边退出来。
穆尘突然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意,轻声道:“娘?”
安宁瞧着他的表情,很难分辨出他是否已经清醒,明明上次这样就已经冷静了。
她正要解释,却见‘砰’的一声,穆尘直直的栽到了地上。
“这……”她看向倒地的五人,只见他们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
“多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其中一男子拖着带血的胳膊跪在安宁面前。
就是刚刚穆尘打算朝他一刀刺下去的时候,是这位谢姑娘急中生智救了他。
其他人也跟着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安宁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穆尘,“你们别急着谢我,他现在这样真的没事吗?”
“嗯!醒了就没事了!”一位随从回答道。
“那就好!你们自己收拾一下去找大夫来帮忙看看,我先回去了。”安宁说道。
正打算出门,就见他爹带着一群衙役和两个大夫过来了。
安宁这才想起她是来找爹的,因为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惊吓,居然把他爹给忘了。
谢田看了一眼安宁,“筝儿,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来,您就有得忙了。”这些人的身份岂是他爹一个小县令能搞得定的?
谢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几人,“他们没事吧!”
安宁笑道:“没事,你让大夫帮着看看,我先回去了。”
几个衙役看着现场,都有些心惊胆寒,幸亏他们来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否则倒在地上的指不定就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安宁进屋后便看到谢氏手上绞着帕子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到安宁松了一口气。
“你爹没事儿吧!”
“没事,咱们去睡吧!”
*
次日一早,穆尘就过来了,只见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安宁后院的一个木椅上,安宁吓了一跳,又见他玉面冷眸看着自己,仿佛欠了他几百万。
“这么早,翻人家墙院,你礼貌吗?”安宁质问道。
还有他这副样子,让自己很不自在,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
穆尘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冷声道:“你野心还真不小?”
安宁莫名,“我昨日救了你一命,一没问你讨赏钱,二没让你报恩,怎么反倒来这质问起来了,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野心?”
穆尘唇角一勾,“我说为何瞧不上我,原来是打了我父王的主意,不过倒也不是不可以。”
他知道这件事怪不得她,反倒有些感激,昨日那样见了血不死人,怕是没这么容易收场,只是想起来心中别扭而已,故意来向她找个茬。
安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要是没其他事,就走吧!这次的诊费就不用出了,全当是谢谢你送给了我爹的那盒棋。”
最后又警告了一句,“让你的人嘴巴都给我紧一点,这种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