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怒沉着脸,台下无一人敢应,就连安宁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听到大长公主求见,安宁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期待。
“宣!”
长大公一素色长裙拖地,她举止端庄,浑身上下充满了皇家威仪,缓缓走到安宁旁边与她并排跪下,“臣妾见过陛下。”
皇帝的脸色缓了缓,抬手道:“平身吧,皇姐有何事非要到这殿前来说?”
“陛下,我刚刚进宫去看太后经过后花园,才知晓余夫人在此。”
皇帝狐疑的看向长公主,“她的事与你又有关系?”
大长公主侧头看了一眼安宁,对上她清亮的眼神,再看向皇帝,眼神坚毅,“陛下,臣妾恳请您为我女儿做主。”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长公主的私事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不等皇帝再开口,长公主又开口道:“从前是臣妾糊涂,思女心切,被人钻了空子。”
说着又掏出了那一对月牙玉佩。
皇帝拿着两块玉佩瞧了瞧,确实是皇家之物。
归还玉佩后又盯着安宁看了良久,心思转了转,他这皇姐干了那件糊涂事,但自此都算安份,她有着先皇和太后的宠爱,又为自己暗地里解决了好几位世家势力夺权之争,他对这个姐姐没什么意见。
再看安宁,心细如丝,讨好赵夫人,拿捏老六,陆怀安和余承允更是对她死心塌地,甚至贤妃也对她赞不绝口,即便宫里两个公主,也没有这番本事。
陆怀安手握兵权,而且懂得独善其身,两个公主没人能拿下他。
若她真是自己的皇外孙女,即便是余承允死了,用她来牵制陆怀安也是极好的。
有了身份,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闲话,二嫁三嫁又有什么关系,对他有用的人,他可以给些宽厚。
总的来说女人的名节在他心底里没什么用,要有价值才有用。
至于太子,总归不会让他死了。
想到这里再看安宁,眼里已经有了点慈爱,语气也变得柔和,“那就听听王太医的解释!”
太子看了一眼王太医,眼神中是满满的警告。
王太医连忙低头,一脸煞白的,重新跪到了大殿前,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是老臣失职,没有人指使,我也无心害余大人。”
皇帝也不脑,眯着眼睛看他,“你说这话,余夫人都不信?”
说完之后又扫了扫众臣,“你们信吗?”
大殿内一片死寂。
此时安宁再次行礼,“陛下,民女有话要说。”
皇帝一抬手,“准!”
安宁看向王太医,声音清亮又平静,“医术平平的大夫都能看出来两者不可同用,特别是对体弱病人,您失职到这份上居然还能给陛下和娘娘瞧病,不知道这是不是太医院的失职?”
这话一出连同请来分辨药物的太医脸色刷的白了,惊愕的看向王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