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瞬间瞳孔紧缩,连连磕头,“不!不!不!微臣给皇上和娘娘瞧病绝对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绝无任何差错。”
于皇上失职那可是灭九族的,更不敢与整个太医院作对。
“那么说你对余大人就故意失职的?”安宁不给他思考的机会,快速的接上他的话问道:“你为何要这么做!”
王太医怔然,“我……我……”
他惶然的看了一眼太子,希望他能站出来替自己出句话,可是太子除了死死的盯着他,没有任何动作。
大长公主道:“王太医这天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若是不说,那就只能让你的家人开口?又或者让召狱的官差多费些神,你若是现在这里说了,本公主在陛下面前替你求个情,免你死罪。”
听到召狱王太医的脸吓得完全没了血色,恩威并重之下,他一下子扑倒在地,“是……是太子殿下……他不喜欢余大人!”
太子顿时勃然大怒,“简直一派胡言!”
他现在彻底明白自己居然被反将了一军。
王太医跪在地上哭诉,“是微臣欠下了赌债,拿太医院的药换钱,被太子殿下知道了,所以微臣只能听命于他!”
“混账东西,我看你是血口喷人。”
“微臣是万万不敢说,是微臣赌输了,偷拿了太医院贵重的药换银子,被太子殿下的人发现了,这才让太子殿下拿到把柄,还望长公主陛下给微臣做主。”
太子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连忙向皇上道:“父皇,这王太医满口胡诌,他自己害死了余大人,为了活命如今还将这脏水往我身上泼。
请父皇命人立即将人斩了,免得他在这里乱吠。”
安宁又道:“太子殿下慌什么?就凭王太医一张嘴我也不敢冒然进殿告状。”
说完后眼神坚毅的看向皇上:“陛下,在陈首辅家将我夫君推下水的人证人我也找到了。”
说完之后又冲着最前方的陈首辅拜了拜,“也感谢陈首辅不遗余力为我家大人查凶手,若我夫君醒来,我定会让他记得这份人情。”
皇上的虎目一沉,厉声道:“将人带上来。”
那人在陈府就经过一番拷问,意志也无全然被摧毁,跪下后就承认了,他只想要个痛快。
太子彻底没了声音。
众人皆是哗然。
六皇子瞬间觉得手脚也不痛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看安宁的眼神顿时多几分敬佩。
皇帝对着太子怒目而视,“带下去,押进天牢,审后发落。”
他本不想这样对待这逆子,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必须有个态度。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皇上,又怒瞪了一眼安宁,阴恻恻的说道:“父皇,这女子现在可不是余大人什么夫人,根本没有资格上殿前告御状。”
魏子平和路真柏听后皆是一惊,余承允与安宁和离后难道还没有重新去京兆府尹登记?
大都朝的规矩,便是夫君写好和离书后,由妻子拿到所在地登记,登记完了能拿到当地官府发放的和离凭证就能生效,最后凭着和离证到户籍地登记销户即可,至于何时回到户籍地没有时间限制。
见安宁皱着眉一脸茫然,太子又道:“当初她以为自己会被蔡尚书的儿子蔡云升看上,便丢下余大人一路进京,好在蔡夫人一眼识破她的算计,将人逐出了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