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整整一天,米粒未进。
长公主最终不忍心,带着丫鬟端了两盅汤,敲响了路云亭的门。
“亭儿,开门!”
“娘都不要我了,就让我饿死算了。”
长公主一皱眉头,“哪里来的混账话?娘好不容易找到你,怎么会不要你呢?”
说着就令人强行将路云亭的门给打开了。
长公主走到路云亭的床连,接过丫鬟手上的汤,“喝点吧,别饿坏了。”
路云亭委屈的坐了起来,“娘,你为何总是帮着今日来的那个坏丫头说话呀?”
长公主皱了皱眉,“我瞧着她说话有理有据,人也不卑不亢,并不像你口中说的那般泼辣无礼。”
路云亭一吸鼻子,又要哭了,“娘,你看你,初次见面,你就站在她立场上说话,我就说她有妩媚之术,并且是男女老少通吃。”
长公主见她正在气头上,“好好好!娘不帮她说话?只是那个余承允他如今不过是个秀才身份,哪里配得上的你?”
她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又走自己的老路。
明明知道不可能,却害了他的一辈子。
“我爹也是秀才,你不也……”路云亭知道这是她的痛处,点到即止。
“正是因为如此,你更不能步我后尘,若是我没找到你,这辈子我都无法原谅自己。”说完之后又十分怜爱的看了一眼陆云亭。
此刻路元驹进来了,他一脸慈爱的坐在长公主旁边,看着床上的女儿,心疼不已。
“你娘都是为了你好,别不听劝。”
“爹!女儿从小大到,也没有特别喜欢过什么东西,也从未要求过一定要得到什么,我知道您一直拿我当亲生女儿一样疼,你能不能劝劝我娘。
那名余公子前途不可限量,迟早会金榜题名,不信你可以去国子监打听打听。”
不等路元驹开口,长公主就说道:“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
路元驹一脸为难的看向长公主,“阮容,说话做事不要如此绝对好不好?不如咱们再等等,看看那姓余的学子是否真有本事。
就像亭儿说的那样,真能金榜题名,将他招到咱们路府来也不为过。”
长公主有些动容了,“元驹,谢谢你替亭儿着想,只是我心中已有更好的人选了。”
虽然她对路元驹有许多不满,当看在他对婷儿这份包容上,她也不想再多做计较。
在大都朝,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时刻惦记着与前夫所生的孩子,还能百般疼爱,这种胸襟实在难得。
“阮容说心里的人是谁?”
“陆怀安,能文擅武,又极有主意,即便是陛下和太子且都不能将他完全拿捏,是颇有几分实力的,想的也深远,实在是个不可多得年轻人。”
路云亭睁大眼睛,“怪不得你对赵夫人如此客气,可她那儿子眼高于顶,您是没瞧见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女儿真的嫁给他,他绝不会将我放在眼里。
况且她还和那姓安的女子不清不楚的。”
长公主笑了笑,“这样的年轻人傲慢些才合理,若是处处谦虚低调那才可怕呢,至于与那姓安的女子我觉得并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