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亭哀怨道:“娘,她不像你想的那般简单。”
长公主皱了皱眉,“以她的身份,再大的能耐也翻不出个浪来,倒是你,堂堂侯府的小姐,为了个男人居然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实在是辱没了你的身份。”
“娘,我说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为何偏偏不信我?”路云亭心里委屈。
见长公主不相信她又解释道:“这样做也会毁了余公子的名声,他是要科考的人,声誉是何等的重要。”
长公主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看来是有人想借她女儿的手来对付安姑娘。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路元驹是个会看脸色的人,也很了解长公主,他起身道:“这件事你放心,我会让人去查。”
长公主点了点头,“让你费心了。”
“什么费心不费心的,这件事事关婷儿的名声,自然马虎不得。”路元驹郑重道。
*
路元驹出了路府,七拐八弯到了一处别院,轻轻敲了敲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清丽柔美的妇人将他迎了进去。
等进了屋内,那妇人便呵退了身边所有的下人,一脸焦急的向路元驹问道:“我听说婷儿被禁足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被长公主发现?”
路元驹皱了皱眉,“你别瞎操心了,她这辈子都发现不了。”
“那两兄弟已处理干净了?”燕娘担心的问道。
路元驹点了点头,燕娘这才放下心来。
“那婷儿又是为了什么?”
路元驹叹了口气,把事情与燕娘讲了一遍。
燕娘当下着急了,“那怎么能行?亭儿好不容易进路府,为的不就是给她寻一门好亲事吗?”
说完之后,又像是下了很大的一个决心,“老爷,我想进路府,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婷儿走错路。”
路元驹抚了抚她的脸,“有我在,你放心,不会让她走错路的。”
“婷儿变成如今这样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她可是咱们唯一的女儿啊。”说完之后眼眶又红了,“你说我要什么等到什么时候?不想再这么躲躲藏藏的了。”
路元驹怜爱的将她搂进怀里,“你再等等,你现在急着进门也只能是个妾,我不能让你受这份委屈。”
“年复一年的,我真的等够了,我在怕我这辈子看不到长公主死,倒是我先死了。”燕娘眼眶含泪道。
路元驹柔声哄道:“现在陆府还离不开长公主,她毕竟是真柏的娘,跟真柏和亭儿的亲事定了,我们再做其他安排。”
燕娘一把推开路元驹,“真的够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你上回说等你做了工部侍郎便同她摊牌,这都多久了?你莫不是对她产生了感情吧。”
路元驹安抚道:“我怎么会喜欢一个二手货,我真的是为了咱们亭儿,你若是现在接手路府,会很辛苦,再说长公主现在给停儿相看了一门亲事,镇国公府的陆怀安,你听说过吧。”
听到镇国公府,燕娘当下就冷静下来了,门楣与路府不相上下,且后院简单,论势头和官位,京都的一众贵族中的翘楚。
就拿路府来说,若不是世袭爵位和和长公主坐镇,以路元驹的四品官职,哪里轮得到与陆府平起平坐?
正因如此,路元驹才想到儿子通过科举,能在朝廷有一席之地。
若再让婷儿嫁到陆家,基本可以抵消掉长公主带给陆家的尊荣和面子了。
“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只是亭儿有些执拗,你得找个机会去劝劝她。”路元驹提点道。
燕娘点了点头,总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