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不同了,据说俘虏了超过三千人,这支军队将俘虏关进了官兵建造的营地里,并且立即召集人手为俘虏提供食物。
俘虏算是人吗?以前历代都不这么认为,这是没有必要装的事情,但这支军队却这么做了,说明他们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既然不缺粮饷,那他们的粮饷从何而来?”
“这个……,难道驷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
“那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亲家,他们既然不缺钱粮,来到洵阳是为了什么?”
俗话说得好,一个好汉三个帮,白广升之前没有和亲家讨论过这件事,今天为了争取支持公开表态。
要知道这个决定一旦做错,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但他还是想赌一把,因此现在他想说服刘宇,不敢说让亲家支持自己,但至少不要反对。
“嘶……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了,乱军来去只为钱粮,这些人不要钱粮来洵阳做什么呢?”
之前洵阳的绅士们都在担心自己的性命和财产,也没有人像白广升想得这么多,刘宇被亲家这么一问,也顿时愣住了。
“四方兄,洵阳是否缺少人手?”
“怎么可能?只有多余的人,没有多余的地!”
洵阳地区向来安宁,得益于其河流纵横,形成了人口众多而土地稀缺的特点。
“那么,这些战俘要么释放,要么处决,留着有何用?”
“你的意思是他们人手不足?”刘宇,作为洵阳县的官员,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们不是洵阳缺人,而是他们的大本营缺少劳动力,是这样吧?”
“您真是洞察秋毫,但我不确定的是,在大明的疆域内,哪里还会有劳动力短缺的地方?”
看到刘宇也同意了自己的观点,白广升感到一丝欣慰,现在终于有了讨论问题的气氛。
“老爷,有一群军官在外面说要求见您,是否让他们进来?”
白广升和刘宇正在偏厅讨论,管家从远处喊了一声,因为话题较为敏感,仆人们都被远远地支开。
“快请……不,等等,我亲自去迎接。”
这个季节洵阳城中的“军官”还能有谁?白广升刚回答完就觉得不妥,连忙大声喊道。
“亲家,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正准备出门的白广升回头向刘宇发出邀请。
“那……一起去迎接一下吧。”刘宇回应着,同时示意自己的亲家先行,毕竟这里是他的府邸。
这座五进的宅院,偏厅距离正门有数十米远,白广升一边走一边责怪管家。
“你是怎么做事的,为什么不请客人先进正堂喝茶,怎么就让他们在门口等着?”
“回老爷,您误会了,不是小的没有请,是那些军官坚持要在外面等候,说没有您的允许不愿给府上添麻烦,连门房都不肯进。”
管家从小就是白广升的随从,对他的脾气自然了如指掌,见他虽然语气中有责怪,但眉宇间并无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