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太过荒唐,史书记载,是几个小官员玩忽职守才导致,你却说是赵太尉所为,你的意思是先帝默许了此事?”南羲面色发冷,像是生了气。
她可不上威远侯的当,想拿她的把柄,威远侯还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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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侯闻言,背后冷汗连连,他想也没想的对着南羲跪了下来,声音惶恐不安:“臣不敢!”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若是不承认自己胡言乱语,这件事南羲信还好,不信的话他就完了!
若是承认,南羲会以为他在戏弄她,他也完了。
为今之计,便只能赌一把了。
他对着南羲磕头:“长郡主,臣所说句句属实!若有任何不实之处,臣愿受天打雷劈之刑!死后入十八层地狱,饱受苦刑。”
这样的誓言,可以算是毒誓了。
南羲忽然就松了语气,她轻笑道:“侯爷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问问,并非不信侯爷,你这一跪,倒是叫我不好承受。”
说着,南羲对行露示意。
行露如今是南羲最为信任的侍女,很多大事,行露都有参与。
“侯爷。”行露将威远侯扶起,又轻轻拍去衣袂灰尘。
能被长郡主身边的侍女伺候,威远侯心里已经没有任何怨气了,他本以为能拿捏住一个女娃娃,却没想到反被拿捏。
说来说去,也怪他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侯爷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可不能是道听途说的。”南羲说道。
威远侯喝了口茶水定神,他认真地开口:“这事儿不是臣道听途说,是臣和赵太尉一起喝酒时,赵尚书手底下的刘侍郎无意间吐露了此事,臣当时惶恐,只能日渐疏远此人。”
“后来武王出事,刘侍郎没多久就因病暴毙了。”
南羲原本还想打听这个刘侍郎的下落,这么一听,顿时觉得刘侍郎的死不简单!
“那你可知刘侍郎的家眷如今在何处。”南羲问道。
威远侯摇头,说道:“这臣也不知道,臣当时担心性命,自顾不暇,便不敢关注这些。”
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错,若她是威远侯,她也会夹着尾巴远离此事。
知道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事,的确是让人夜不能寐。
想必前些年,威远侯日日不得好眠。
怪不得一个意气风发的武将,成了如今这般混日子的勋贵。
“长郡主,此事您听一听也就罢了,可不敢深究。”威远侯也是好意提醒,如今他们这些人已经和长郡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可不想哪一天长郡主突然犯事倒了,他们一夜之间又成为了没头的苍蝇。
南羲:“我深究这事做什么?我这人最是求稳定,你又不是不知道。”
威远侯扯了扯嘴角,他怎么就不信呢?南羲想干的,又哪一件不是诛九族的大罪?
“长郡主,项大人的事,你看我们如何是好?”虽方才南羲说了不必理会,但威远侯心里还是不安。
毕竟从长远的来看,项子舒是他们很大的一个敌人!
南羲轻笑:“你们最近做些好事,施粥散财,对你们来说想必不难吧?”
这些勋贵府中个个都是流油的,就算有的维持府中生计困难,但省一省,从指缝中流出些也是够了的。
威远侯颔首,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道:“臣这就回去管束家中,节省些度日,断了奢靡,方得长久。”
他家中其实也算不得太奢靡,老夫人吃斋念佛,性子极好,自己的夫人性子虽然暴躁些,可也是个心善贤惠的,平日里吃穿用度都颇为节俭。
倒是那儿媳妇儿,一个月的开支,都够府中其他主子总和的半个月花销了。
平时认识他倒也不管不问,总归是女人们的事,又给秦家添了丁,如今也到了关乎存亡的之际,是该改一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