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
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
姜砚溪也看出来了,让他坐下,自己去给他倒水喝。
应琮应声坐下,拿起她的画纸打量。
很细腻的手法,没有耐心是做不了的。
“又是石榴花?”
“嗯。”姜砚溪点头,问他,“好看吗?”
“好看。”
姜砚溪单手支着胳膊,对他悠悠地笑。
她逆着光面对他坐下,风一吹,发绳滑落,散开如瀑般的墨色长发。
应琮心念一动,喉结翻滚,有些燥意。
姜砚溪想弯腰去捡,应琮先她一步,两手触碰,传来丝丝电流的酥麻感。女孩本能地缩回手,脸颊一红。
应琮扬唇一笑。
他捡起皮筋,走到她身后,拿起旁边的羊绒薄毯,披在她肩。
而后,他将压在薄毯下的头发,轻轻地翻出来,熟稔地扎上。
“嗯还是披着更好看。”应琮细细打量,责怪自己的技术不佳。
“很丑吗?”
“不丑。”应琮深深地望着她,目光直白。
姜砚溪形容不了这样的心境。紧张中带着一丝欢喜。
这时,姜屿州送白医生出来。
“姜小姐,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治疗啦。”白医生轻松地说道,“恭喜你,身体康复。”
“谢谢白医生。”姜砚溪莞尔有礼。
和姜屿州一同送走白医生后,姜砚溪发现,应琮又在小院的躺椅上睡着了。
躺椅是由竹子制成,应琮躺在上面,双眸自然阖着,像古时候浸润在书香中长大的贵公子,慵懒随意。
姜砚溪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在自己这儿睡着了,但她知道的是,应琮很累很累。
姜屿州见了,有些心疼起应琮来。他问姜砚溪:“奈奈,你对应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琮对她的付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偏偏姜砚溪一直没有给他回应,让人捉摸不透。
没等姜砚溪回答,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