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燃则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上次如安说茹妃给他做了鱼他还不信,莫非真是看上他了?
可自己同她也没多少交集啊,想了想这其中乱七八糟的关系,苏尘燃就浑身黏糊糊的难受。
“谁知道呢,也没见哪个娘娘像她似的说话不过脑。”苏尘燃低着头,看着如安圆乎乎的后脑勺,想出言让她小心点苏景翎,又怕她会同自己翻脸。
要说他们几个谁跟苏景翎亲,那必然是如安,小时候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大哥哥”的叫着……算了,等有确切证据能把苏景翎钉死了再说吧,如安这副天真模样,还是不让她为难了吧。
“哎,我早就看她不顺眼!”如安双手背在身后,晃着脑袋扭啊扭,突然转过身去瞪他,声音里带着小姑娘的娇嗔,“你也是,今后不许跟她说话,看到她都要绕得远远的!”
苏尘燃嘴角一抽,想起茹妃刚才替他说话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颤:“行行,我保证离她十丈远!”
两人一唱一和的,轻轻推开偏院的门,看到苏景翎背对着他们坐在花圃中央摆弄着棋盘。
院子角落那颗梨花树开得茂盛,满满一树雪白压在枝头,如安似闻到空气中的梨香,让人把刚才的不快养得一干二净,好像鼻子也通了许多。
“大哥!”苏尘燃挂上一副笑脸,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盯着棋盘若有所思道,“这里就你一人,怎得还有闲情雅致下棋?怎么,你要自己跟自己切磋?!”
他语调轻快响亮,让苏景翎不由地也跟着扬起眉毛。
“知道你要来,这不是准备着让你陪我下下棋?莫非去边疆待了几个月,棋艺生疏了?”苏景翎含笑,从身侧提过一个提盒摆到桌面上,眼尾睨向如安,带着兄长对小妹的独有宠溺。
“喏,自然也忘不了你这个小馋鬼,今儿一早准是没来得及用饭吧?这是我一大早就让人去东街的米粥铺买的,他家的饼子和肉包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你快拿去尝尝。”
如安甩掉心底的那点不适,乐呵呵的在苏景翎身边的石墩上坐下,还没掀开盒盖,就闻到一股米粥的醇香。
“真香!大哥真是有心,不像某人……”说着,她暗暗瞪了一眼苏尘燃,这男人一大早就来自己宫里等着,也没见带点吃食来!
被瞪的苏尘燃叫苦不迭,昨晚在宫里忙太晚,又惦记着阮菀的事,自己今早也没来得及用饭呢……
“我们如安喜欢吃,往后就经常来找大哥就是,一顿早膳,大哥还是能满足的。”
有了这顿包子米粥的小插曲,如安和苏尘燃倒是没来的路上那般拘束,在旁边看着两人下了两局棋,如安觉得无聊,便去院子周围摘了花来打算拿回陶然宫养着。
约莫过了一刻钟,苏尘燃绕到院子后面找到如安,叫她回宫了。
“你跟大哥不下棋了?”如安皱着鼻子,憋了好半天才打出一个喷嚏。
完事后觉得鼻子更堵了,看来得早些回去让水云找个太医来瞧瞧,可别真的成了风寒。
“他被叫去御书房了。”
想来应该是朝廷上的事,来叫苏景翎的那个太监,看到他也在,竟然还欲言又止,明显就是避着他呢。
如安噢了一声,把手里的花塞给苏尘燃,自己则去旁边的小池子里掬了两把水洗手。
本以为苏尘燃把自己送到陶然宫就会回去,谁知道他进了院子,屁股往椅子上一坐,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