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不了对方安稳的未来,那么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给希望,省的以后麻烦。
傅淮宴重重的吐出一口烟雾,他们四个人,除了唐瑾瑜的感情比较顺利之外,剩下的三人一个比一个难。
御北辞虽然已经向家里表明了态度,可毕竟还在僵持着,没个决断。
至于他自己,过年这段时间,他家里人看似没再为难他和颜苒,可他总觉得还有更大的隐患,隐藏在这安稳的表面之下,等着他去应对。
而到了薄琛这里,他更是连去面对自己内心的勇气都没有,只因怕给他家那个小丫头带来危险。
“你也是看着云宁长大的,应该不会不了解她的性子,一旦认定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薄琛淡淡的目光望着傅淮宴,轻笑道:“要不然你们怎么会是叔侄呢?”
傅淮宴闻言,笑着点头:“也是。”
傅云宁的性子挺像他的,认定了一个人,就再也不会改变,偏偏越是这样,越是害怕在感情上受到伤害。
两人沉默着站了好一会儿,薄琛才又问傅淮宴:“你和颜苒……”
傅淮宴告诉他,“我们之间挺好的,就是最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薄琛大概能明白傅淮宴的意思,挑眉笑他:“所以就走到哪儿都抱着,舍不得撒手了?”
傅淮宴第一次在兄弟面前,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说他就是害怕,怕一松手,那小姑娘就消失不见了。
薄琛知道他是爱的太深,才会如此,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爱的太深,却只能将爱隐藏在心底深处,不想被对方发现。
也是因为害怕小丫头会消失不见,那种感觉伴随了他十几年,所以他比傅淮宴更加深有体会。
御北辞到的时候,见傅淮宴和薄琛在大厅外面站着,勾唇笑问:“怎么,两位兄弟这是特意在此恭候我大驾吗?”
傅淮宴扔掉手中的烟蒂,抬脚捻灭,一副看你不爽的表情盯着御北辞,手上疏松着筋骨,话里充斥着威胁:“正想找人练练呢,你来的很是时候。”
薄琛在一旁看着傅淮宴吓唬御北辞,唇边泛开一抹淡淡的笑。
御北辞看见傅淮宴的拳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拒绝:“还是别了吧,大过年的容易伤和气。”
他们哥几个,谁不知道他傅淮宴的拳头硬,小时候他们都不服他,他就是靠着过硬的拳头,把他们打的心服口服的。
从那以后,哪怕傅淮宴在他们中间是最小的那一个,但却能够让他们每个人都为他马首是瞻,而后来事实证明,傅淮宴也的确是有那个资本的。
傅淮宴面对御北辞怂了的样子,没再继续逗他,转身走去了大厅。
御北辞和薄琛见状,紧跟其后。
大厅里,三个小姑娘围着薄老有说有笑的,薄老乐呵呵的很是高兴。
这一幕看的一旁的薄琛不禁有些感慨:“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了。”
他知道他老人家其实也希望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薄家能像其他人家一样,到处洋溢着温馨喜庆的氛围,但偏偏一切,都从他母亲抑郁自杀,父亲续弦再娶后改变了。
御北辞拍了拍他的肩膀,极为严肃的口吻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