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顶多就是没有以往的恭敬与顺从。
“再者,小郎君发作了胡三、庖丁等,却并未找寻我的不是,这是不是表明,事情就、就这么过去了?”
心里打着鼓,阿周等院内的奴婢,分外的谨慎、谦卑。
就连王姮,都受到了最恭敬、最周到的服侍。
王姮却没有在意这些,她还被那些叫嚷困扰着。
唉,叫得这么惨,一定很疼吧!
王姮默默的喟叹着。
“胖丫头,怎么不吃?是不喜欢吃胡饼?还是这胡饼不好吃?”
楼大郎不在意什么惨叫,也不关注阿周等人的反应,他的一双眼睛,始终盯着王姮。
见王姮捧着胡饼发呆,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不应该啊!
胖丫头最喜欢吃了,楼家的胡饼不敢说一绝,却也并不比坊市里卖的差。
难道,大厨房里的人,还不死心,不敢明着冒犯他,就故意在吃食上动手脚?
楼大郎的脸黑了下来,阴冷的气息在眼底凝聚。
感受到一股冷意,王姮微微抖了一下,迅速回过神儿来。
她偷眼看了楼大郎一记,然后张开嘴,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嗯嗯,好吃!
饼子的麦香,混合了油香,再加上一层芝麻香,简直就是人间美味啊。
王姮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圆脸上,浮现出让楼大郎熟悉的餍足与欢喜。
楼大郎见状,脸上阴转晴。
看来,胖丫头不是不喜欢吃,也不是胡饼有问题。
那她刚才——
楼大郎眯了眯眼睛,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王姮的呆愣,并留意周遭的环境。
隔了两道院子,半空中还是有若有似无的惨叫声传来。
楼大郎瞬间明了,胖丫头这是被吓到了。
想想也是,胖丫头跟自己不一样,胖丫头是深宅后院里娇养的小女郎,应该从未见过、或听到过太过血腥的东西。
即便没有亲眼见到,那惨叫,也怪瘆人的。
“来人,去前面说一声,停止行刑!”
楼大郎沉声喊了一句。
阿周愣了一下,旋即赶忙应声,“是,奴这就去!”
王姮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嘴角还沾着几粒芝麻:“阿兄,你是为了我吗?”
知道她怕,所以就提前结束了刑罚?
“才不是!”
鸭子嘴都没有楼大郎的嘴硬,他第一时间否认,有些不自在的说:“是我自己嫌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