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垫子上玩木头积木的小彧礼突然兴奋叫了一声,含糊吐出几个字:“拔拔……bong!”
虹姐没听懂:“彧礼,你说什么?”
第二次小彧辞口齿清晰得多,重复:“拔拔……棒!”
虹姐和月嫂被小家伙逗得笑倒:“对对,爸爸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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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谢病人的要求,程笙自己开车到澜盛,纪衡在电梯口接她:“程小姐,抱歉,我这工作太多了实在走不开,司机也正好今天有事,不然不会麻烦您来接一趟。”
“没事。他呢,现在怎么样?”
“医生来看过了,甲流,已经开了药,要回家休养。”
纪衡推开办公室的门,程笙从包里翻出口罩戴上,走进去就看见某位平常熬夜不睡,第二天还能精神奕奕开会的人,此时正柔弱无骨,弱不经风地靠着沙发。
要多虚弱有多虚弱。
一个甲流至于么。
她走过去,膝盖顶顶他的腿:“诶,还能起来走吗?”
谢柔弱幽幽抬眼,挤出一抹强装的笑:“能,当然能。”
他说着,手臂撑着沙发起身,却在刚站直的时候往程笙身上倒了下。
程笙扶住他:“你别装。”
“我没装。”谢聿辞的脸色确实很不好,“头好晕,全身的骨头都痛。”
程笙想起某个得过甲流的同事跟她形容的惨况,心软了几分:“那我扶着你走,你自己抓好了。”
“谢谢女朋友。”
纪衡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对自家老板评价了两个字:“真狗。”
谢聿辞难得坐一次程笙开的车,他坐在副驾驶,全程满足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