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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李霆云如何逼迫孟韶欢的,裴琨玉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孟韶欢爱的只有他裴琨玉,从没有李霆云。
甚至,裴琨玉能够感?觉到,孟韶欢提到李霆云的时候,那张瓷白静美的面下藏着几丝掩盖不住的恨意与厌恶。
所?以裴琨玉确信,孟韶欢从不爱李霆云。
同时,孟韶欢对李霆云产生的浓烈的阴暗面使裴琨玉感?到一丝隐秘的愉悦,这使他确定?,孟韶欢爱的一定?是他,因此,他在李霆云面前,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一般,难免生出几分得意骄纵来。
孟韶欢的爱,是裴琨玉此刻有了底气。
而“强夺”这两个?字落到李霆云的耳中?时,瞬间将李霆云压抑的怒火骤然勾起!
他“铮”的一声拔出刀来,向裴琨玉砍去,并怒吼了t?一声:“是你在船上抢走了韶韶,她本该跟我去过荣华富贵的好日子的!是你强迫与她,裴琨玉,就算你夺了她的身子,她爱的也是我!”
裴琨玉随手抽出马上佩刀横于身前,利器撞在一起,迸发出清脆的嗡鸣声,下一刻,两拨人群以他们为中?心凶猛的扑战到一起。
唯独最中?心的两个?人有片刻的静止。
两人握刀角力、两张面毫不退缩的对视间,裴琨玉一字一顿道:“韶韶?呵,你不配叫她这个?名字,若非是你逼迫她,她怎么会?变成你的妾?孟韶欢爱的是我,我未曾强夺她的身子,是她心甘情愿,是她自己选了我!”
“放、屁!”李霆云怒吼:“韶韶爱的是我!把她还给我!”
刀剑碰撞间,李霆云的刀锋擦过裴琨玉的衣襟,将裴琨玉的绸丝衣裳划开,露出了其下的胸膛。
裴琨玉身白如玉,皮肉都泛着雪泠泠的润光,月光一照,便能瞧见他身上的各种痕迹。
“爱你?她碰过你吗?”裴琨玉当时被他的话刺到,什么君子儒雅,什么克己守礼,全都被丢到脑后去了,他要想方设法的压李霆云一头?。
男人一旦开始争爱,和?后宅里面那些碎嘴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他们要标榜自己的不同,要炫耀自己的宠爱,只见裴琨玉一贯端正肃冷的面上掠过几丝讥诮,缓缓挺起胸膛,似是证明什么一般,抬手指着自己胸前,道:“她最爱我这里。”
“每、一、夜!”
“只、爱、我!”
他的左胸前,有一个?被咬出来的牙印,暧昧的印在他的胸前。
在过去的每个?日夜里,孟韶欢会?把柔软的脸蛋贴过来,枕靠在他的胸膛上,听他的心跳,轻软软的、模糊的唤他郎君。
这是他被爱的勋章,李霆云不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