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到现在都持怀疑态度。
这东西和苏珍珍在她面前演戏,又想设什么圈套?
不过,她见的圈套还少吗?
“不用了。”姜宴微低头,绕开男人朝女知青宿舍走。
她所有精力都要用在找爸妈,没必要浪费在这种小人身上。
“宴宴别这样嘛。”姚青松又跑上前来拦住她,“你不喜欢红色,等着我拿去供销社换成其他花口,一起去吧,明天镇上刚好有电影。。。。。。”
完全是一副已经跟姜宴处对象的口气。
“姚青松!”姜宴站定,正正看着对方,“你是不是觉得,女人怕缠,只要缠上就跟你有关系了?”
“没有嘛,”男人巴眨着眼睛,自以为像只纯洁的狐狸,“我是真心喜欢你,相信你也不是没有感觉的。”
却不知在姜宴眼里如同阴沟里的老鼠:“我没感觉,只苏珍珍有感觉。一起来勐罕坡的知青都看到了,一路上你为讨好苏珍珍,帮她拿东西,脑袋上都顶着她的洗脸盆。”
“为给她抢牛车上的好座位,你故意伸长两条腿,不让别的知青坐下。”
“来到勐罕坡是所有人都看到,去山上上工那么累,回来时你都不忘采一把野菊花,跟所有人说是送给苏珍珍的。”
“哪怕到了今天早上,有人问你去镇上做什么,你的回答都是给苏珍珍买东西。”
男人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消失:“宴宴,你嫉妒了?”
姜宴不接这茬,“结果等你回来,对苏珍珍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你如果真是问心无愧,你当着众人的面说清楚,你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原因是什么?”
姚青松喉头滚动:“宴宴,我向你保证,我对你永远不会变。”
知青们对姜宴的话感同身受,七嘴八舌骂什么的都有:
“姚青松,你才来勐罕坡连锄头都不知怎么拿,是我好声好气教你,结果现在,我只跟你借五块钱,等我家汇款一到就还你,你看看你是什么脸嘴?”
“喂,姓姚的,少来这装深情不正面回答问题,不就是你手上有钱了,觉得自己可以当爷了,苏知青爸妈失势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才分分钟变脸?”
“就是,以前手上没钱,肯定也是这样对苏知青保证,对她永远不变,才能去马家单独睡一张床,每天有红肠吃,偶尔她喝剩不要的麦乳精,你也能喝上两口。”
“所以苏知青说你两面三刀、见风使舵、卑鄙无耻,有什么错?”
“还想对姜知青故技重施,是以为自己这张脸超有魅力呢?还是打量谁都跟苏知青一样是个二百五?”
姚青松那张跟得了白癜风似的脸竟然红得像猴子屁股,拿着布料逃也似的跑了。
其实他打算回知青点住的。
因为他心里有数,罗家不可能再让他或苏珍珍回去住。
他也不想回马去住,那家人和他是同类,面上说得跟朵花似的,背地里都在打鬼主意。
有钱在哪能住不好?
就回知青点住,只要出钱到位,不但农活有人帮,每个知青该做的挑水捡柴搞卫生都不用自己动手。
更重要的是离女神近,近水楼台才能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