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曲折的连廊,她在月泽的屋门口停住了脚步。
她不免想到,昨天就是在同样的地方,她看见了月泽不为人知的秘密,今日再见不知又会是怎样的情形。
鹤卿端着承盘走近,只见昨天的梨花木门已经变成了柚木的,颜色显得格格不入。
带着忐忑的心情,她敲了敲门。
过了许久也未有人答复,她思索着昨天也是等了很久月泽才来开门,但是今日的药需要尽快服下。
她试探了一下药碗的温度,然后推了推门。
房门居然没有落锁。
熟悉的桂花香扑面而来,屋里却空无一人。
鹤卿将承盘在案桌上放下,想着月泽是否在内室休息。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凌冽的凉意,鹤卿回头看去,一把冰霜之刃正抵在她的脖子上,刀尖已经开始融化,水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略显疲惫的月泽站在那里,虽然她看清了眼前张冠李戴的正是鹤卿,却没有将法术卸除。
“又是你。”
她不耐烦地开口,随后继续向前,淡金色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霜刃也推进一寸。
鹤卿被霜刃逼着向后退去,一路退到了柚木门前。
“月泽殿主,你听我说……”
她将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做出求饶的模样,身体连连后退,“我知道你身子不适,这些是肖师姐开的药,你且把药服下,我这就离去。”
两人相距约有一尺,月泽凌冽的目光和霜刃似乎相当反感她的靠近。
“我没有病。”
霜刃已将鹤卿逼至门口,她的脚跟抵在门框上,已无路可退。
鹤卿顾不得许多,闭着眼车轱辘似地说道:“我知道你有了孩子,那天我看见了。这是我向肖师姐求来的药,就算你当真不想要这个孩子,也得等身体恢复再做打算!”
啪的一声,冰刃扎进了门框,距鹤卿的耳朵只有一指宽,碎裂的冰溅上她的衣领,很快化为了水汽消散。
鹤卿悄悄睁开眼,发现月泽已经转身坐回了桌旁的椅子上。
沧水殿主一时间竟不知如何作答,她看了看自己的腹部,又看了看门口的鹤卿。
小道士以为劝说起了作用,端着药缓缓向月泽靠近,“我知道你与玄柯有过去,他是负心汉,但你贵为殿主,不可为了一个男子自断修为。想想你的师尊,想想沧水殿里这么多对你有期待的弟子。”
她走向案台,将药碗端到了失神的月泽跟前,“你先趁热喝了药,我可以听你诉苦,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可是心境守护团的,很擅长这个。”
月泽盯着房梁似在想什么,沉默良久,她抬手制止了来人的靠近。
“别过来。”
端着药的鹤卿只得停在了原地。
只见月泽的脸色突然变得冷峻,金色的眸子里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如蛰伏的野兽。她脚下的地面出现一朵巨大的霜花,花瓣张开,根根冰刺从里面冒了出来。
“正如你所说,你看见了不该看的,若我将你在此灭口,你又当如何?”
“灭口?”鹤卿一时间没懂,看着月泽脚下的冰花越来越大,房间越来越寒冷,她终于反应过来,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鹤卿做出她意料中的举动,月泽冷漠的面容下却是淡淡的失落,她又注入一些法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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