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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第1页）

偏殿内。

李世民嘴角扬起，看着程怀亮玩味道：“怀亮，那本银瓶梅是你写的吧？”

“我不是，我没有，我怎么会写那等淫书！”程怀亮像是被踩住尾巴的兔子，连忙否认三连，还不忘替自已正名：“陛下，我可是正经人来着，我读春秋的！”

“朕还没说银瓶梅是什么书，你怎么知道那是淫书？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满门抄斩的！”李世民抓住其话中的口误，磅礴的帝王之势自其身上散发。

事情败露，程怀亮也不装作无辜了，仗着自已刚救治长孙，料定李二不会为难自已，反问道：“陛下，臣就是写写文集赚点零花，也没触碰大唐律法，陛下凭什么把我下大狱？”

李世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自已面前以下犯上，先是一怔，继而勃然大怒：“朕说你有罪，你就有罪！”

程怀亮丝毫不慌，以退为进：“法无明文不为罪，陛下若是非得虚设罪名，臣认罪。”

话音落罢，对李世民抱拳行礼，退至一旁，梗着脖子不说话。

“你当真以为朕不会杀你么？”

这小子混不吝的脾气与程咬金如出一辙，让李世民又爱又恨。

“陛下若是真想要臣的项上人头，就不会与我说这么多了，招呼两个黑骑将我拉出殿外，刀光落下，身首异处。”

“陛下是看公主与我走得太近，心生不忿吧？”

程怀亮不徐不疾地将李世民的心思道出。

这小子倒是个聪明人，可李世民不会让其占据上风，寒眸低垂，沉着脸怒喝：“揣测上意，你小子有几个脑袋？”

程怀亮乃是资深的控温大师，见李二马上就要红温，淡淡道：“陛下放心，臣就是见公主甚是可爱，将其当作妹妹，别无他想。”

嘴上虽说当作妹妹，可心中却是在嘀咕：等敬儿到了出阁之日，我便让老程去提亲，礼数到位，加上我程家的功绩，你还能拒绝不成？

“你最好是别无他想！”李世民轻哼一声，脸色红润了些，没之前那么阴沉，眼神略有缓和，低声补了句：“记得和敬儿保持界限，还有出去后该怎么说，不用朕教你吧。”

程怀亮不情愿应了句：“陛下，臣知道。”

话音落下，君臣两人彼此无声，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长孙无忌捋了捋胡须，出声打破沉默：“陛下，老臣看怀亮有几分才气，与其让其在家琢磨些奇技淫书，不如让其到国子监跟着孔夫子读读诗书，明明礼数。”

李世民拍手叫好，这主意真不错，还得是我大舅哥，抱手看着程怀亮笑道：“可！”

这小子待在家都能搞出事去监狱逛一圈，送到国子监给那群腐儒管一管，小猴子带上禁锢，任他再纨绔，也翻不了什么天，说不定知节凯旋之后，还得谢谢朕替他管教儿子。

程怀亮心头一紧，这老贼恩将仇报，妄图害小爷，上辈子读书已经够累了，这辈子打死不读书，语气中带着急切：“陛下，臣性格顽劣，不通礼数，不愿去污了那片文人圣地，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怀亮无需多言，这事就这么定了，朕会交代下来，明日国子监若是见不到你人，可就别怪阿难去叨扰宿国公夫人！”

李世民摆手拒绝程怀亮，以这小子聪明劲，若是在孔颖达那老头那学些礼教，懂得尊君爱国，再跟着药师学学兵法武艺，未来保不准又是一个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