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起嘴角牵强地笑了笑:“你在说什么……虽然我家里不是什么大公司,被父亲要求说要来和祁钧海先生的孩子交好什么的,很丢人,但你也不能这样。”
“就当做是你说的那样好了。”祝奚清耸肩,将那碰过年轻人额头的酒杯随意丢在一边,而后就招呼着曲明波一块去有窗户的二楼。
吹着夜风,看着霓虹灯,祝奚清静静地等待着。
没等来喧哗的声音,倒是一个穿着一些红色长裙摇曳生姿,又顶着一头大波浪卷发的“女士”率先出现。
祝奚清盯着对方沉默了良
久。
只把那人看得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掐着甜蜜的嗓音靠近祝奚清,并试图贴在他的肩膀上,同时说道:“这位先生是没怎么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吗?”
“太过害羞可不好哦。”
祝奚清面无表情的抬头看了一眼夜空,星空早就被都市的光污染遮到看不清了。
所以他也能理所当然地说一句:“我是直男。”
那个已经抱住他手臂的“女士”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不会是怀疑人家是男的吧!”他顿时露出了气愤的表情。
祝奚清沉默了半天,然后突然笑了一下。
人无语到极致是真的会笑。
“虽然不知道是谁教的你,让你通过人体彩绘的方式去掩饰自己凸起的喉结,但那玩意儿你觉得会是一些阴影和高光就能给抚平的东西吗?”
“就算再用choker绑上去,也遮不住那明显异常的凸起好吗?”
“我只是退休退行了,不是傻掉了。现在的同行脑回路已经如此清奇了吗?还是说……”
祝奚清用力抓住了眼前“女人”的长发。
在对方被那巨力带着往后仰头之时,他毫不在意地说道:“你就是那夜莺仅剩的三位A级杀手的其中之一?”
祝奚清的眼睛里好似盛满了蜂蜜,粘稠与甜蜜共存,恶意又不加掩饰。
“收收你的杀气吧,同行,太明显了。”
祝奚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位是怎么混进来的。
随意贴上一个脑子不这么清醒的富二代,以女伴的身份,轻易就能混起来。
至于这位到底是不是夜莺的,不管对方是还是不是,最后都只能说“不是。”
那份针对夜莺的恶意过于明显,虽然这位小男娘本来就不是,但如果他敢作死挑衅承认……
本能告诉他,他会在下一个瞬间被扭断脖子。
祝奚清那不加掩饰的庞大杀气让他战栗,甚至整个身体都控制不住的发抖。是害怕,也是一种异常的激动。
那种游走于死亡边缘的感觉太过刺激了。
并不是每个杀手都是从杀手组织中被训练出来的,里世界中也存在这位男娘这般类型的杀手。
单纯出于自己的兴趣,便想要深入黑暗,享受着游走于死亡边缘的刺激,自认今朝有酒今朝醉……
扯远了,祝奚清看着这位男娘老实下来,也不再掐着嗓子说话后干脆问他,“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同行有多少?”
“你想从人家这里得到情报,难道想什么都不付出吗?”虽然不再用女声说话,但那嘶哑的低沉男声却依旧被他刻意拉长后显得尤其暧昧黏腻。
祝奚清:“在我把你打晕交给花栗鼠,和你继续犯蠢之间,你随便选一个吧。”
男娘最后老实交代了,“一共七位。”
“这次也确实来了一位夜莺的杀手。”
“就是不久之前主动走到你跟前的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