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姚二芳突然挑眉看她道:
“小江,小谢和你说了吗?他升职的事儿定下来了吗?”
江嫦摆手,“这几天累得不行,倒头就睡,哪有空问这个啊。”
姚二芳眼神闪了闪,道:“怪不得被蚊子咬了也没感觉的,我和你说,边疆的秋蚊子十分恐怖的。”
江嫦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嫂子何司务长和你说了吗?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搬进来多少人啊?”
这个姚二芳还真知道。
“我只和你说啊,听说今年要恢复建设兵团,好些人都要分配过去,什么叫建设,说白了不就是种地嘛,你说俺们当兵为什么,一是为了保家卫国,二不就是不想种地嘛。。。”
听了姚二芳的解释,江嫦知道这次恢复建设兵团后,虽然叫兵团,和部队可没有直接的关系了。
“听说,部队上在和一排长谈话,建议他转业去建设兵团呢。”
江嫦想了一会儿,脑子里才闪现出一排长那张略显阴郁的脸。
这样抑郁不得志的人,如果冒领功劳的事儿是真的,他在部队可能真就不得寸进。
若是想开去了兵团,重新开始,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姚二芳继续刚才的话题:“第一场大雪前,附近连队的军属们就陆续都要搬过来了。”
石头在旁边插话道:“俺娘,俺爹说了,这叫集中资源,集中管理,到时候学校医院都扩大。。。”
姚二芳啐他,“这话在小江姨这里说就行了,在外面可不能胡咧咧。”
石头放下吃完的空碗,一脸正气地点头道:“俺用人格担保,肯定不会在外面说的。”
姚二芳抬手拍了他后背一下,没好气道:
“恁不能用恁的人格担保,俺现在正怀疑恁的人格呢!”
石头缩了缩脖子,低头埋在面碗里,心虚得一声不吭。
江嫦被母子俩的互动,逗得乐不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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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谢元青回来的时候,江嫦正将给老寡妇的饭菜装在饭盒里。
“你先吃,我去给老太太送去。”
江嫦手上动作没停,说完抬头,昨夜做了填空题又做口算题的两人相互对看,愣怔片刻。
“你~”同时开口。
“我说是老大挠的。”
谢元青伸手将她头发挽在耳后,冰凉的指腹在她染紫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
江嫦顿觉耳垂发烫,微微歪头,挣脱他的手,细长的眸子斜睨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