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陷入黑暗,江嫦拉开厚厚的窗帘,只余下纱帘。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三个小崽崽身上,肉嘟嘟的小脸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咬上一口。
每当江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就会看看自己的崽儿。
看他们软软糯糯的脸蛋,可可爱爱的笑容,肉乎乎的小脚丫,都让她心情能好上一整天。
边疆降雨量少,蒸发量大,干燥是永恒话题。
气候干燥得令人发指。
江嫦前两天做菜烫出的大水泡,第一天还亮晶晶的,第二天就干瘪了。
吹口气儿,皮直接掉了,根本不给潮湿的细菌半点生存空间。
所以江嫦之前在西北囤的擦脸油就派上用处,每天早晚洗脸都抹上。
洗完澡后,身上护理也不能少,不然不管穿什么衣服都觉得痒。
痒就要挠,挠就要破,破就要起疙瘩,痒痒挠挠,周而复始,无穷尽也。
黑暗中,江嫦宽衣解带,衣服噼里啪啦,闪着耀眼的花火,不知道还以为她在偷摸学电焊呢。
衣服脱掉后,江嫦身体微微瑟缩。
边疆昼夜温差大,这几天白天二十多度,夜晚只有十多度。
她手脚麻利地擦身体,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事情。
白日里听姚二芳说,最近部队请了水利的专家过来,研究怎么把赛里湖的水像自来水一样连通到家属院里。
如果这样,就不用每日去湖边挑水,用的时候总是抠抠搜搜的。
擦拭完的身体,被周围的冷空气一激,让她这种畏寒的人身体立马抖三抖。
如今她是洗澡靠勇气,洗衣靠毅力,起床靠爆发力,出门靠洪荒之力。
江嫦一边吐槽一边给自己擦雪花膏,顺便想着已经扩建完成的家属院规模。
脑子突然有个想法突然一闪。
“吱呀!”
门被推开的声音,江嫦思绪被打断,灵光一闪被闪没了,她头也没回地对老寡妇说:
“大娘,刚好,你给我涂一涂后背吧,我感觉后背又长小疙瘩了。”
门被推开后,江嫦脑子里想事儿,反手递过去的雪花膏没有人拿。
“大娘你可别替我心疼这雪花膏了,我现在能这么光溜溜地站着,靠的是勇气,是毅力,但马上就要用完了。”
手上的雪花膏被拿走,江嫦才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