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去想象这小孩的经历,心中愧疚与自责如河水汹涌。
【这好像不太好用文字表述……】
经过思考,她开始绘图。
纸张上缓缓呈现出几幅画面:
小人在河上;
小人来到一个村庄,有一辆马车;
小人蜷缩在马车的角落,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房子;
小人从马车上跳下来。
这就已经足够明了。
已经写满,多维娅为她换了一张。
“厉害呀,尤利娅。”
索希尔吹了个口哨,背靠向柱子,“我感觉你比我还厉害!我都不会自己走那么远。”
珊德拉额角一跳,先是教训了一句,“索希尔,收起你那副流氓样,她还是小孩。”
随后,她转向尤利娅,“我们已经基本知道了,那你还有什么比较直接的,额……证据吗?”
【他失忆就是啥都不记得了对吧。】
菲林觉得她在问废话,【那当然。】
得到答案,尤利娅思考两秒。
写下几个字。
【断剑】
【阿尔贝特】
“什么意思?”
珊德拉不太明白这几个词。
“伯伯捡到我的时候,我压着一柄断剑,上面刻着字。”
阿尔贝特接过话,这件事他从来没跟其他人说过,因为伯伯说这个可能会带来祸患,所以最好埋藏于心底,直到记忆恢复。
“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所以就用了这个作为名字。”
“那结果很明显,尤利娅就是你的妹妹。”
珊德拉得出结论,“而你,就是叫阿尔贝特。”
“那这小孩儿我们养了,中午比赛也别看了,去给她买东西!”她一锤定音。
阿尔贝特站起身体,走到尤利娅旁边蹲下。
她不明所以地拿着勺子与哥哥对视。
“对不起,忘记你了。”
“对不起,让你一个人来找我。”
尤利娅看着眼眶通红、异常难过的哥哥。
想了一会儿,放下勺子,写字。
笔迹不太好看,明显是初学者的两行字呈现其上。
【没关系】
【妹妹只是担心你受伤了】
【如果是妹妹,她应该会这么写。】
菲林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