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直没找到个合适的机会。
盛万松一死,潭慈的事就成了压在他跟芩书闲身上的重担跟威胁。
无疑是颗不定时炸弹,不知道何时就嘭地一声炸了。
沈叙这个节点掐得真是刚刚好,半点不偏差。
江岸忽然就觉得眼前的人,阴险算计得可怕:“你早就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夺走云水间了吧?我没猜错的话,上次是你的试探,你想看我是什么反应。”
沈叙毫不遮掩:“没错,我没想到你这么能忍。”
“你也让我没想到。”
“人都是有两面性的。”
他缓缓松开手,嫌脏的眼神看了眼自己掐过人的手指,再攥紧摁在衣摆擦了好几下。
看得沈叙发笑:“这么看不起我?”
江岸垂目,入目的是自己锃亮的皮鞋:“你让我觉得恶心。”
“一样,我也没觉得你好到哪去。”
江岸不敢说别的,起码他比现在的沈叙要光明正大得多,不会在背后当只阴鬼害人。
他稍稍往旁侧走开点,看着沈叙满脸憋红,气喘得不是很均匀的样子。
他勾唇一抹鄙夷的弧度:“这辈子要说最后悔的事,就是认识你这种人,还认识了三十几年。”
最毒心的话,也不过如此。
江岸甚至觉得,再碰沈叙一下,都是脏了他的手。
沈叙一脸的无所谓:“怎么个说法,一句话,成还是不成。”
燕州的晚上还是冷的,即便已经开始进入到初夏。
沈叙挨打的位置在流血,血液凝固,裹得他嘴很难受,张动一下都生生的冷疼。
江岸是下了狠手,没留半点情面。
他抬眸,露出的表情虚伪又真挚:“要不这样吧?我们一起合作,还跟港南一样分,我要七成,你拿三成,这也算是让你们江氏间接……”
“你真以为我手里什么把柄都没有?”
闻言,沈叙眯眼,半秒后松开。
他叹口气:“那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她,就只能让她妈那些事彻底暴露在……”
江岸冷声打断:“沈叙,要是你不怕死,咱们可以碰一碰,我倒要看看是你们沈家头铁,还是我们江家骨头硬。”
沈叙也许是有一些慌吧。
他没讲话,笑意在他嘴角僵住了短暂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