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这话你也就对我说说,当着外人可别嘴上没把门的,咱们老师可不是什么宰相肚子里能撑船的人!”
叶晨只是澹澹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和人交往的时候,要适当的暴露一些自己微不足道的缺点,这样才会让人放下心防,对于于秀凝,陈明这样的人就更是如此。而且他这也是在对于秀凝释放一个信号,那就是他们和李维恭的关系,早晚都会形成对立。
其实叶晨的话说的还是挺中肯的,别看李维恭是中将,吴敬中是少将,中将督察室主任李维恭的结局,却比少将站长吴敬中有天壤之别:一个被学生们活活玩儿死,另一个在天津JF前两袖金风青云直上。
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保密局东北督查室中将主任李维恭除了阴险之外,几乎一无所长:战略眼光不如齐公子,经营头脑不如店小二,侦破水平不如于秀凝,甚至他那个从军统退下来的老婆,也比吴敬中的夫人梅姐差了十万八千里。
仅从吴敬中在飞机上对余则成说的三句话中,就能看出李维恭与他的巨大差距,正所谓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看透世情常有隽语,李维恭简直是长了一个榆木疙瘩脑袋。
李维恭捞钱,也“干活儿”,结果是啥活儿也没干成,走时两手攥空拳:临终血书被许忠义拿走,巨额存单也归了齐公子。如果李维恭听到吴敬中那句话,他可能就会换一种活法:“这仗也就再打个一年半载了,以后靠生意!”
吴敬中准确地预判到凯申集团即将崩溃,大厦将倾独木难支,而且光头凯申倒下的时候,最先压死的,就是像李维恭那样不开眼的家伙。天津的一亩三分地,吴敬中知道守不住,所以根本就没想螳臂当车:
…。“天津的得失在什么呀?在几个偷偷摸摸的军官吗?在几个偷鸡摸狗的间谍吗?笑话!那么多重兵把守的大城市丢了,那么多战功卓着的整编军丢了,什么原因?我们还在这搜情报、抓内奸、查帮派,试图保住大天津堡垒,不滑稽吗?”
李维恭没有吴敬中的战略眼光,还想在哈尔滨靠一些土匪闹出点儿动静,用吴敬中嘲讽李涯的话,那就是本想露个大脸,结果把屁股露出来了。
吴敬中兴致盎然地欣赏紫砂茶壶的时候,李维恭又急又气心脏病发作,这就是个人修养的问题了:做事猴急,失败之后抓耳挠腮翻白眼儿……
叶晨和于秀凝说话的工夫,有个女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这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富商赵国章的女儿赵致,当初在本溪的时候,叶晨的审讯,给赵致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她感觉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仿佛不着寸缕一般,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种莫大的羞辱。
从本溪回来之后,赵致晚上无数次从梦中惊醒,梦里浮荡的总是叶晨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孔,这让赵致遍体生寒,也更加剧了赵致对于叶晨的仇视。而且赵致身上,现在总是挂着一个红党叛徒的牌子,不仅以前一个战壕的战友仇视自己,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就连国党这边,也没人看得起她,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叶晨身上。
今天跟着父亲来参加自己这个仇人的婚礼,也是一件非常无奈的事情,毕竟自家就是做生意的,而想要在沉阳生意亨通,那这个只手遮天的东北行营总务科科长,就是他们绕不过去的一个坎儿,所以赵国章才会带着自家闺女前来道贺。
赵致也很聪明,仅从这场婚礼,她就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督查室远不如外界传言的那样一团和气,别看所有人都众星捧月一般的围绕着叶晨,可是还是有人跟这个大总管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行动大队的队长齐公子。
虽说这个人的长相让人不敢恭维,一脸的伤疤,还带着一个眼罩,跟海盗似的,可是赵致早就已经打听过督查室众人的各人档桉,知道这个齐公子家里的背景非常深厚,在重庆的根底很深。赵致强忍着心头的恶心,走到了齐公子的跟前,露出了一张笑靥,开口说道:
“齐大队长,打扰你一下,刚才我在下面看到你,很想认识你一下。我叫赵致,是女子师范的学生,幸会!”
说罢,赵致伸出了自己青葱般的小手,齐公子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理她这茬,他知道这个女人是刚投诚过来的红党叛徒,对于这种连自己的信仰都可以背叛的人,他实在是欠奉好感。
赵致对于这种眼神早就习以为常了,平日里,她没少被人鄙视,早就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只听赵致继续说道:
“齐公子,宴会结束后,我可以搭你的便车吗?”
齐公子的眉毛一挑,有些玩味的问道:
“为什么?”
赵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然后轻声说道:
“因为我有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们可以私下里好好的交流一下。”
齐公子的眼前一亮,阴森可怖的笑了笑,然后说道:
“不胜荣幸!”
诸天影视从四合院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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