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真不知道什么会带来幸福呢。”
这次我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被娘家赶出来,我却得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痛苦的回忆,只要想着是通往现在幸福的过程,就能克服。”
“米歇尔大人很坚强呢。”
泽拉尔德羡慕地看着我。
“我也想克服过去,全力珍惜现在的幸福,但总是做不到。心中总是涌起后悔。”
他比我活得久,经历也多。所以当然不能轻易释怀……施瓦茨大人,一定也是这样。
希望有一天泽拉尔的忧愁也能消散。
“那么,我们收拾打扫工具回去吧。”
“是啊。亚历克斯也差不多该从聚会回来了。”
我把小盒子放回书桌,泽拉尔点了点头,突然,
“这个盒子,不觉得太浅了吗?”
……啊?
在我疑惑地歪着头时,他拿起小盒子,打开、关上、翻过来检查起来。然后,他嘟囔着”果然底板太厚了”,双手的拇指按在盒子底部,用力一推。
干燥的木板啪的一声轻易地裂开了。小盒子的底板是双层的,从缝隙中出现的是——
“钥匙……!”
——一把金色的小钥匙。
我们对视一眼,争先恐后地跑下阁楼的楼梯。
如同发现宝物般的兴奋感。这一定是……那个梳妆台的钥匙。
“米歇尔小姐,请。”
到达夫人的寝室后,泽拉尔德恭敬地将钥匙递给我。
因为是和信托财产一起留下的,所以这一定是母亲给我的礼物。
仔细一看,打不开的抽屉装饰之间有个洞。我深吸一口气,然后插入钥匙。
伴随着微弱的手感,钥匙转动了。拔出钥匙,没有把手的抽屉开始移动。
在细长的抽屉里放着的是……。
“胸针,吧?”
是一个羽毛形状的饰品。
大小和我的手掌差不多。白金底座上镶嵌着无数宝石。非常重……看起来非常昂贵。
这个,不会比信托财产的金额还高吧?
但是,为什么这么随便地放在抽屉里呢?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东西呢?我从没见过母亲在派对上佩戴过它。
“泽拉尔德,这是真的吗……?”
我回头一看,不禁哑然。
因为他睁大了眼睛,几乎要掉出来,凝视着我手中的羽毛。
“……米歇尔小姐,您母亲的名字是什么…t…?”
他颤抖的嘴唇中发出颤抖的声音。
“是安杰拉。”
我还没说完,泽拉尔德就“啊啊!”地激动地用双手捂住脸。
“怎么会,难道。还活着?安杰拉小姐?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