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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母亲非常珍惜这个梳妆台,所以小时候我觉得不能碰它。虽然她说过有一天会给我……
“嗯?”
管家奇怪的声音把我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这里好像还有一个抽屉,但打不开。”
那里是在一个大抽屉和另一个抽屉之间,乍一看只是一个隔断的空间。
“好像上了锁。”
他表情为难地看着我。
“这个梳妆台要带回去吗?这是米歇尔大人母亲的重要遗物。”
“太重了,不用了。”
面对我的推辞,泽拉尔德坚决地摇头。
“这样不行。在这座宅邸被卖掉之前,我明天会安排人来运输。”
……其实只是想打开那个打不开的抽屉吧……?
我没有问这么俗气的问题,只是回答道:“拜托您了。”
“话说回来,米歇尔大人的房间在哪里呢?”
一边用掸子拂去架子上的灰尘,一边询问的泽拉尔问道,我顿时无言以对。
……那里也必须去看看呢……。
我默默地像带路一样走向二楼走廊的深处。他也默默地跟在后面。爬上比梯子稍微好一点的简易楼梯,就来到了阁楼。
从采光窗透进来一缕光线的昏暗空间,曾经是我在这座宅邸的住处。
“这是……”
泽拉尔德看到潮湿的室内摆放着简陋的床和小书桌,不禁哑口无言。
“我住在这里的时候,还稍微干净一点。祖父还在世的时候有佣人,灯也很多,还有暖炉。”
我不知为何拼命地掩饰着。这里和现在我的房间简直天差地别。
“简直就像牢房……不,失礼了。”
泽拉尔德清了清嗓子,掩饰了差点说出口的话。……没关系,我自己也觉得,这里曾经就是监狱。
“这里什么都没剩下呢。”
我原本的东西就很少,衣服也和破布没什么两样,就算剩下了我也不想带回去。上次被带回来的时候我也在这里睡觉,但没有任何变化。
“您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泽拉尔德感慨地说道,我苦笑着回应。从一系列的骚动中,加斯塔尔家的人都知道了我在娘家受到了怎样的待遇。
“确实很辛苦,但是……但是,我还是有希望的。”
我想起了什么,拿起放在书桌上的小盒子。
“母亲在去世前,给我留下了信托财产。说让我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领取。她把合同放在这个盒子里交给了我。”
泽拉尔德”哦”了一声,钦佩地挑了挑眉。
“那真是一位明智的母亲啊。”
“是的,真的。但是……”
我自嘲地笑了笑。
“……我却不明智。”
啪嗒一声打开的盒子是空的。
“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偷走了合同,财产也被夺走了。所以我……”
被当作佣人卖给了加斯塔尔家。那时我只感到绝望。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