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奎忙下马请安,低声道:“秦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还请即刻带我觐见陛下。”
秦锋见他神色凝重,知必有异事,连忙领他快步入宫。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到了御书房外。
秦锋轻叩房门,朗声道:“陛下,吴大人求见,说是有要事启奏。”
房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宣。”
吴奎跟随秦锋走进房中,只见案几后端坐着一个身着龙袍的年轻女子。
吴奎忙俯身跪下,恭敬道:“陛下,卑职吴奎,叩见我主。”
姜沉鱼淡淡扫了他一眼,轻挥玉手:“起来说话。”
吴奎站起身来,恭声道:“陛下,属下奉命前往吴府抄查,已将吴鼎贤的财产悉数没收。
只是途中,却见钱义方那厮,竟敢公然违抗陛下节俭之令,大肆铺张,奢靡无度,实在是藐视王法,罪无可恕啊!”
姜沉鱼闻言,玉脸微沉,森然道:“区区一个钱义方,竟敢如此放肆,看来是朕的威严,还不够震慑啊。”
一旁的秦锋见状,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息怒。
这钱义方虽然僭越,但也是头一回犯事,未免不至于就要杀头。
不如借此机会,杀鸡儆猴,震慑群臣,也好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奸佞之徒,知道陛下的威严不可挑衅啊。”
姜沉鱼闻言,目光一闪,缓缓点头道:“也罢,就依爱卿所言,暂且饶那钱义方一命。
不过,朕倒要看看,他还敢如何嚣张!”
说罢,又看向吴奎,沉声问道:“那吴鼎贤的家产,可曾尽数没收?”
吴奎忙答道:“回陛下,属下已将吴府财物,连同银钱契据,尽数查抄一空,就等陛下发落了。”
姜沉鱼闻言,满意地点点头,淡然道:“很好,就将这些充公入库,也算为国家添点银两。”
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秦锋一眼,幽幽道:“爱卿,你说得对,该杀的就杀,该罚的就罚,但有些人嘛,还是要留着,多捞些银子,填补国库,也算是为国尽忠了。”
秦锋会意,躬身笑道:“陛下英明,属下佩服。”
姜沉鱼轻轻一笑,眼神中透出一股睿智和冷静。
她虽然年轻,却早已洞察人心,深谙权术。
这钱义方虽然可恶,但暂时还不能杀,得先捞干净了再说。
而吴鼎贤那厮,虽已落网,但背后势力,只怕盘根错节,还需从长计议。
当务之急,是要震慑群臣,稳定朝局。
这吴奎虽然莽撞了些,倒也忠心耿耿,是个可用之才。
想到这里,姜沉鱼缓缓开口道:“吴爱卿,你这次行事,虽有不妥,但也算尽忠职守。
只是以后行事,还需多多斟酌,不可鲁莽。”
吴奎大喜过望,忙跪下叩首道:“多谢陛下恩典,属下铭感五内,必当恪尽职守,为陛下分忧!”
姜沉鱼淡淡一笑,挥挥手道:“起来吧。
眼下事多,你且先下去,好生修整,以备日后再用。”
吴奎叩谢后,便退下了。
房中一时寂静,只听得窗外蝉鸣阵阵。
姜沉鱼轻叹一声,转头对秦锋道:“爱卿,这次多亏你提点,不然朕还真要失了分寸。
看来,我……还真离不开你啊。”
秦锋闻言,心中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