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接受人的阴暗面,就像要允许星星有黑子。
院子里还是有点冷,闻亦缩了缩脚。盛星河正好转身回头,看到了,说:“冷吗?我抱着你吧。”
闻亦眼皮颤了颤,没说话。下一秒,盛星河就抱了上来,他火力旺,怀里特别暖和。闻亦被他抱着,就跟泡在温泉里一样。
他有点醺醺然了。
盛星河抱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排斥,便得寸进尺,轻声问:“闻亦……”
闻亦困惑地嗯了一声。
盛星河:“我能不能亲你?”
虽然盛星河不喜欢闻亦喝酒,但是酒精在此时此刻确实带来了好处,闻亦没拒绝。
于是盛星河就低下头,生涩地索吻。双唇相贴,像两块厚重的冰层缓慢接壤,碰撞时发生了巨震。
嘴唇因急促的呼吸而战栗,盛星河还拉起闻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闻亦的手掌感受自己如鼓的心跳。
盛星河真的就是那种狗脾气,允许他抱,他就敢亲。允许他亲,他就敢啃。允许他啃,他就敢直接把人连骨带皮吞下去。
他总比你应允他的要再过分一点,那么贪得无厌,像是永远喂不饱。
盛星河在他耳边念咒,像催眠,像哄骗,一次又一次:“闻亦,我爱你。”
“说你需要我,想我,喜欢我,离不开我。”
闻亦保持着最后一丝残余的理智,始终不说话。
盛星河一边念,手也开始到处游荡。
闻亦呼吸凌乱地抓住他的手,守着自己的疆土不让分毫。
盛星河于是停下,只隔着布料摩挲。
闻亦被他亲得浑身发软,从没想过仅仅是亲吻就能让氛围这么淫靡哀乐,那些吻像扎在嘴上甩不掉的玫瑰刺。
院子里太冷,盛星河摸到闻亦的脚发现有点冰,于是抱着他回到室内,放到红丝绒沙发上,继续纠缠亲吻。
呼吸越来越重,氛围暧昧粘稠,盛星河期待地问:“你要摸摸我吗?”
闻亦迷迷糊糊地问:“摸?”
盛星河听成了肯定回答,于是拉住他的手,来到那里,如强劲的脉搏跳动,简直烫手。他问:“你摸得出来吗?我有多激动。”
闻亦没说话,下意识地套了两下。
盛星河倒抽一口气,呼吸一下子就乱了,他再次俯身下去,亲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猛地把闻亦翻了个身。
闻亦惊惶了一下,有点害怕,想转身,下一刻直接被盛星河压住。
真丝睡裤又凉又滑,还很薄,隔着面料能感受到那烫人的热度。
红丝绒大沙发变成了一艘船,不停在荡。
“闻亦,把蹆并紧一点……”
闻亦迷迷糊糊地照办。
盛星河的声音急切又疯狂说:“我早就想这样,但是怕吓到你,你会觉得我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