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呈没理会小崽那种令人窝火的眼神,既然贺予那么认真地和他表白了,他也一定会认真地回复他。
是谢教授继续解释他的1+1=2:“第二,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少年的睫『毛』上还沾着刚才表白时的泪,便是那么不假思索仰头道:
“是我喜欢。”
“……”谢清呈一时居然不敢看他的眼睛,孩说这话的时候,眸中的光太炽热了,多少烫着了他。
男人垂着眼睑,静了一会儿,才叹了口气:“这小孩……”
“听着,爱情是责任,是约束,是家庭。贺予,这都不可能是在我之间发生的事情。”
贺予一口气向谢清呈宣泄了这样强烈的情,居然也不难受了,刚才要发病的那种滞闷居然也就这样消失了。
这使得他能够安静地听完谢清呈的话,并且说:
“嗯。我意半句。”
谢清呈闻言怔了一下:“意吗?”
“我意的,我也觉得爱情是责任,是约束,是家庭。”贺予说,“但是谢清呈,还少说了一样。”
“什么?”
贺予原想直接回答,忽地心念一动,又改口道:“我附和这句话之,和说过什么?”
谢清呈皱着眉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是机械地重复了贺予的话:“我喜欢?”
贺予一下破涕为笑了,尽管那笑容泛着苦,但他还是笑了起来,颇苦中作乐的意味,然后他自的额抵着谢清呈的额。
“嗯。我也是。”
“……”
“我也喜欢。”
谢清呈这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赚自呢。
贺予可不是李若秋,他不会乖乖听他的教诲指,他不但会反驳他,甚至还会给他下套。
谢清呈被他弄得一时又来火。
他拉开了和贺予的距离:“我认真在和说话。在玩什么?”
“可我也是认真的。”贺予擦了擦表白时落下的泪,这会儿平静了之激『荡』不的内心,正『色』道,“我没在和玩。”
“……”
“说的责任,约束,婚姻,这我都认可。但是‘我喜欢’呢?‘我爱’呢?这放在了哪里?”
谢清呈:“——!”
贺予又道:“总是嫌弃我年纪小,说我才十九岁,可我经二十了忘了吗?而且为什么我年纪小就看不起我,就觉得我什么也不懂。什么都想的是错的,像我连自的情是不是喜欢都弄不清楚。我又不是傻。”
“谢清呈,我知道的很明白。”
“爱情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喜欢,少了这句话,就什么也不是。得先爱情再谈责任,否则是在干什么,是在奉献爱心吗?”贺予简直一针见血,“和李若秋在一起就是这样的,根本不爱她,才是错的,因为觉得愧疚,就凑合着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最后伤害了自也伤害了她,都自之的婚姻变成一场义工活动了,凭什么还说我不懂爱情?”
这番话无疑刺痛了谢清呈。
谢清呈终『露』出了极难看的脸『色』,他咬牙道:“这小兔崽,又知道什么——”
可贺予望着他。
一双杏眼就这么直直地望着他。
他说:“我也是个成年人了,谢清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