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以贺予亲他,抱他,和他做,他都从没往喜欢这方面想过。
他俩之都是直男,发展出这种床上关系,一开始就是带报复『性』质的,后来虽然报复『性』质没了,谢清呈也只认为那是小处男尝鲜后的欲罢不能,情『迷』意『乱』。
哪怕除夕夜他俩都昏了头,做得那么热烈,他也只忌惮自竟了身体上的激烈反应,觉得很不安,认为再和情这样炙烈的小伙纠缠下去,自可能会在某方面失去控制,然后与他一起坠落。
他当然知道贺予情浓,但他从未认为那是真爱。
情和爱,是不一样的。
一个求的是身,一个要的是心。
贺予毕竟是个还在念大一的小年轻,什么不能玩?上头的时候恨不得星星都摘下来给,平淡了就开始后悔,要重新去寻找所谓“真命”。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谈恋爱对他而言就像打一场新鲜刺激的游戏,成功上完分就弃了,李若秋当年不就是这样?
所以和年轻人谈情都是『操』蛋,他眼里的光,口中的话,听过就算,不能当真的。
至贺予总是皮肤饥渴症一样,想和他亲亲抱抱,他也就当贺予是玩上了瘾,后面都懒得再和他拉扯了,反正越拉扯他越得趣,根本都是无效挣扎,只要不做到最后,那就由着他去了,自不回应,他可能很快就会腻掉。
可谢清呈没想到贺予没腻。
贺予不但不腻,反而还哭得那么伤心,说的那么真挚,做那么多,压抑了那么久,然后在他的『逼』问下,给了这个让他猝不及防的回答。
他说他爱他。
那完了。
谢清呈想,这他妈该怎么处理?
谢医生脑中『乱』作一片,怎么想怎么不对,但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贺予捧给他的这一颗真心。
镇定如谢清呈,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竟也慌『乱』了。他面上不动,心中却兵荒马『乱』,极速地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谢医生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从脑海中找到了一个他认为非常正确的答案——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想到这种可能『性』之后,自先是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认真地看向贺予,就像从给这个孩看病一样,乎都是一种标准心理诊疗的架势了:“这个,贺予,其实我觉得,……应该是误解了自的情。明白吗?”
贺予:“……”
“看。”谢清呈耐心道,“我比大了一轮还多,爸今年四十一,我和爸的岁数都没太多差距,怎么会喜欢我?”
贺予:“是比我大了十岁没错,但也比我爸小了八岁,怎么到了他哪里,就成了没太大差距了。”
“八和十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一个都还没过十。”
“可八也只比十少了五岁啊。”
谢清呈头疼得厉害,这对话怎么就忽然幼稚了起来。
他也不和贺予算小学一年级算术题了,而是说:“贺予,不可能喜欢我,知道吗?要对自负责,不要误会了自的想法。仔细设想一下,会喜欢一个比自大了十岁的女人吗?不会,那就更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这个年龄差距完全就是悖常理的,我哪怕不和爸论辈分,我也是叔叔舅舅辈的,觉得这正常吗?”Μ。
贺予摇头。
但是谢清呈一口气都还没松呢,他就又头道:“可如果是,就正常。”
“……”
“如果是,是女人我也喜欢,别说是叔叔舅舅,是爸爸我也喜欢。”
“……”这疯话说的也真是离了谱了。
谢清呈觉得他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年轻人就是这样,小嘴巴一抹蜜,什么bee话都敢往外讲。
他听完贺予的爱情理念,只觉得贺予甚至比李若秋还要不靠谱。
他这下就更笃定男孩是心血来『潮』,不辨情绪,疯病上头,理智消失,信口开河,胡『乱』言语了。
他只得耐着『性』,用解释1+1=2的口吻,和这个弄不清楚自情的小年轻说:“首先,听了,刚才那例叫『乱』伦,虽然我不是亲叔亲舅,更不是亲爸,但的假设就是错误的,就不该这思想。”
贺予从散『乱』的额发下望着他,那眼神像是在很认真地听谢清呈说话,但又很像是在很认真地嘲讽谢清呈,像在苦涩地说:“看我猜的没错吧,果然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