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站了。
哗啦一声响,不算彻底平稳的船,直接在海口甲板上架起通往地面的通道。
江州呆滞的从窗口点点缝隙中看外面的甲板。
手指疯狂颤动,想去触碰上方的卫星手机。
却动弹不得,嘴巴开合到极点,想说话。
但喉间像是卡住了一口浓痰,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
只能一点点的张大眼睛,就这么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聿白从甲板飞奔而下。
出示证件后,回眸指向他和南桑所在的窗口,急切严肃的说着什么。
随后。
站岗随意懒散略吊儿郎当的姿态极快收敛,戴好帽子转身朝里面跑。
再出来。
身后鱼龙而出八九个江州面熟的值班人员。
抬着支架朝船上狂奔,仿若里面是他们的财神爷。
江州视线被崩溃而出的泪水模糊了。
脑袋前所未有的清明,疯狂转动。
想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随着江家昌盛,江哲地位水涨船高。
这地的全部人本就是江哲安排进来的,都唯他马首是瞻,就算是前一秒应下他的恐吓威胁,或者是钱财收拢,答应三缄其口。
下一秒,照样混不吝的原封不动的转告给江家二少爷,现在身居不菲的江哲。
更何况还有直达江哲手机的监控。
他需要时间安排。
替换监控,一个个捏着他们的软肋,让他们就算是死,也半个字都不敢吐出去。
时间……
时间……
江州听着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
崩溃的想。
他哪来的时间?
哇的一声。
看着窗外的南桑回眸。
江州从平躺变成侧起了身。
并且吐出了很大一口血。
血色红艳。
更红艳的是眼睛。
江州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大了,且是大到极点,通红,并且在睁裂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