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杨浅睡一楼,三楼和她隔着整一层。
南桑的话乍然而止。
默默地想。
对忠叔最重要的人是杨浅这件事。
早就有迹可循了。
还处处都是。
南桑沉默一瞬,声音突然大了,重重的:“我们的家高一点吧。多小都可以。能有多高就有多高,我不恐高,也不胆小。就算下面是万丈悬崖,只要能不一眼看到围墙,手伸出去有阳光就足够了。”
停顿一瞬,她莫名笑了,有点失落的自言自语,“已经在建,就说明地址定下了,建筑图纸定下了,改不了了。马上要住的有围墙的郊区,不知道是半山腰还是山底的城堡,都改不了了。”
山上可以通车的地界,最多半山腰,没这么大的平台。
不是她说能改便能改的。
南桑不说了。
还默默松开了江州冰凉的手,敛眉看向窗外。
港口人员已经扬起了帆,在指挥他们的船进点位。
南桑看着那人身上的制服,看上方的字,跟着念,“腾运海口。”
微微动着手指,似在找寻南桑的江州呼吸突兀加重变快。
轻动的手指一寸寸收拢,掐进掌心到极点后,只余缝隙的眸子睁大了点。
控制着模糊的意识,缓慢转头,越过南桑的后脑,从窗户边角处看向本该停靠在下一站他私人港口的船,停进了前一站海口。
这个海口是江哲工作好几年的地方。
出了名的油水大养废物之地。
江州从景深那找到江家翻盘的机会后。
把被下调县城做辅警几个月的江哲调了回来。
从小被严厉教导,从没真正实现金钱自由的江哲自己偷摸的利用关系又回了这。
江老大怒,但江家刚起来,为了不招人耳目毁了江家好不容易活过来的机会,放任了。
十个月前。
江老让江州把江哲弄走。
江州强硬的把他调走了。
江哲不敢反抗,但也不甘心放弃这地的油水,利用是他亲哥的名讳,把这地的人全都换成他的狐朋狗友小跟班,监控移接到他的手机上。
这事难看且匪夷所思,但他就是这样的人,从来了这就算废了,如今吃喝嫖赌样样沾。
江州没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却没想到,船竟然提前停在了这个地方。
一旦从这下去了,他带南桑回来的消息。
会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传遍整个江家,江州惊愕到隐觉天旋地转。
缓慢进点位的船,随着顶撞停下,晃动了一瞬。
停泊嗡鸣声响起,接着,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