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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也忙屈膝恳求道:“求小侯爷成全,莺儿会好好伺候您和夫人的。”
叶靖琛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只不过去错了地方,他问沈妙合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这宅子的,又为何突然找了过来。”
沈妙合被问的脸一红,马上想到自己是上了白幼琳的当,吃醋发疯罢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这番举动和白幼琳没什么两样,羞愧的低下头,哪里还好意思回答叶靖琛的问题。
叶靖琛扭头看向红蕊和绿萼,“你们两个说,不要怕,实话实说,你们小姐不敢罚你们的。”
红蕊在刚才就几次三番的想向叶靖琛告状了,马上开口道:“还不是那个白幼琳,她跑来家里造谣,说小侯爷您在外面养了外室,连门牌号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们小姐也是在乎您,才会上了那个疯婆子的当。”
“又是她。”叶靖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三个字,眼中的怒火瞬间暴涨,看他的眼神一点也不怀疑若是白幼琳此刻在现场,他真的会掐死她。
冷静下来后,叶靖琛又疑惑道:“她是如何知道的?”
这间老宅是叶家的产业,虽说是在明面上的,叶家很多人都知道,但因为从未住过人,所以平日里并不会有人留意。只是为什么白幼琳会这么快就知道这里住进了一个女人?她还知道些什么?
“她说有派人跟踪你,亲眼看见你来了这里,那个跟踪你的人又找左右邻居打听,恰好有位邻居天不亮出门的时候,看见有一个年轻男子送一个姑娘进来,我想就是叶七和莺儿。她这么一联想,就以为你在外面养了外室,偷偷来看她。”沈妙合略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是我蠢,被她挑唆了,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叶靖琛这会儿完全顾不得纠结沈妙合不信任自己的事了,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白幼琳居然敢派人跟踪他,而他居然完全没察觉到。这还了得,一想到她说不定已经派人跟踪自己许久,而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对方都了如指掌,就有一股寒意顺着脊背慢慢的往上爬。
他知道四皇子一直都有在暗中派人监视他,还有一些政敌,也会时刻盯着他和父亲的一举一动。可这些他就忍了,因为他也会对那些人做同样的事,算得上是礼尚往来,这也是党派纷争、政敌对峙不可避免的事情。
可白幼琳是个什么东西,这个疯女人居然敢跟踪他,他是不是对她太心慈手软了。叶靖琛越想越气愤,浑身的气场都变了,刚刚还是一个温和无害的贵公子,转眼间杀意蔓延,在场几个姑娘没有不害怕的,特别是对他还不熟悉的莺儿,更是后退连连。
只有叶七,恼火的对着叶靖琛说道:“都是属下不够警惕,连有人跟踪都不知道,请小侯爷责罚。”
“事情已经发生,责罚有什么用,你去把跟踪我的人找出来,怎么办你知道的。”叶靖琛眼神凌厉的望着叶七,走过去低声说道。
“明白。”叶七简单回复了两个字,而这两个字就已经决定了那个细作的生死。
沈妙合见叶靖琛心情很不好,忙过来打圆场,笑道:“好了,以后小心一点就是了,我们回去吧。”说完,就指挥红蕊和绿萼去帮莺儿收拾东西。
莺儿的东西并不多,收拾起来很快,期间叶靖琛一直在皱眉不语,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直到行李收拾好了,他才开口道:“她不能去叶家了。”
“啊?”沈妙合没明白过来叶靖琛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反问道。
“莺儿与你长的太像了,她若进了叶家,难保不会有人说闲话,万一白幼琳那个女人又接机生事怎么办?她若是到处宣扬我带了一个和你相像的女人回了叶家,我真是百口莫辩了。”叶靖琛坚决的说道。
“可是莺儿怎么办?我们如何安顿她,不能把她留在这里,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沈妙合焦急的问道。
叶靖琛又想了一会儿,转头问莺儿道:“你只是想找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通过干活伺候人的办法偿还我的恩情对吧?”
“是。”莺儿点头。
“那好,你去沈家吧。沈家是妙合的娘家,你在那里做丫鬟也算是有了个安稳的去处,这样别人就不会编造什么谣言了。你伺候两位老人,替我和妙合尽孝,也算是在报恩。你觉得怎么样?”叶靖琛说道。
莺儿痛快的点头,笑着说道:“好,我去,只要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去哪里都行。”
别扭
一行人改道去了沈家。
对于叶靖琛和沈妙合的突然到来,沈家的几个人都很惊喜,当他们看到一位与沈妙合长得如此相像的姑娘时,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爹,娘,这是我偶然间在街上捡到的一位姑娘,名叫莺儿,当初一看到她的脸我也和你们一样,吓了一跳呢。我们初遇时,莺儿很是狼狈,在我的再三询问下才知道,她来自一个叫临榆的小地方,家中的亲人被当地的地方官打死,她无奈之下只能跑来定京城告御状,饥寒交迫之际晕倒在大街上。恰好被我路过看见,因为可怜她的遭遇,又觉得既然长得如此相像,想必前世有几分缘分,就回家求了靖琛帮她父母伸冤。那个狗官也是个恶贯满盈之辈,残害当地百姓的证据收集那么一两成就足够他死罪的了。大仇得报后,莺儿非要报恩,又无处可去,我想着我出嫁后父母难免不习惯,就让她来沈家做个丫鬟,也不拘泥于伺候谁,陪着母亲嫂嫂说说话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