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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给我吃了什么?”白幼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扭头对着白二夫人斥问道,她明白这间雅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如果她出了什么事,那一定是白二夫人搞的鬼。
只可惜她的视线无比的模糊,连白二夫人在哪儿都分辨不清。自以为严厉凶狠的呵斥声,在药物的影响下一出口就是软绵绵的,听上去更像是在撒娇。
眼见白幼琳体内的药物已经发挥了功效,白二夫人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暗号,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发出信号,然后嘴角挂着恶毒快意的笑容,静静的等待着好戏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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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二夫人和白幼琳的雅室隔壁,也坐着两个人——叶靖琛和齐元莳,他们一边优哉游哉的喝着茶,一边留心听着隔壁房里的动静,等待着白二夫人发出信号。
终于,他们听到了摔杯子的清脆响声,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显得格外的响而脆。
二人迅速起身,向外走去,齐元莳一马当先,知道该轮到自己上场了。
走到门口,齐元莳刚要拉开门,叶靖琛的手先一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他诧异的转身看过去,无声的询问对方有什么要交代的。
叶靖琛拍了拍齐元莳的肩膀,苦笑着说道:“难为你了。”
齐元莳笑着摇了摇头,丝毫不介意的开门走了出去。
隔壁雅室的门口等候着白家的几个仆人,其中有两个是白幼琳的贴身丫鬟,她们见有陌生男人过来了,刚想上去拦住,就见叶靖琛也紧跟着过来,低声说道:“这位是十一皇子,他想要去跟白小姐陪个不是,你们速速让开。”
白幼琳的贴身丫鬟自然认得叶靖琛,也知道此人是小姐的心上人,万万拦不得的,而且旁边那位小公子居然还是十一皇子,那更不是她们能得罪了。二人犹豫着要不要让路,就被白二夫人带来的两个婆子恶狠狠的推到了一边。
“没长眼的死妮子,叶小侯爷也敢拦着,回头让你们小姐知道了,仔细扒了你们的皮。”白二夫人特意带着三个身强体壮五大三粗的婆子,挡在了白幼琳的丫鬟面前。可怜两个丫鬟都是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哪里是比男人力气还大的婆子们的对手,被挡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男人推开门,走了进去。
雅室内的场景就很不寻常,地上散落着茶盏的碎片和热热的茶水,白二夫人就站在门口,似是专门等着来人。
而白幼琳呢,则浑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她发丝凌乱衣衫不整,似乎是为了散热,领口的扣子都解开了,露出雪白细腻的脖颈。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汗水打湿了额头鬓角的碎发;双眼迷离朦胧,半睁半合着不知看向哪里,呼吸急促而剧烈,嘴唇微微张开,呢喃着什么。
任何人看到白幼琳这副模样,都能看得出来她是被人下了药——春药。
是的,这就是叶靖琛等人的计谋,先由白二夫人将白幼琳带出来,带到事先定好的地点后,将春药下在饮食里引诱白幼琳吃下,等到药效发作后白二夫人摔杯为号,等候在隔壁房间的叶靖琛和齐元莳找借口进入白幼琳的房间,白幼琳在药物的催化下一定会做出不雅之举,到时候再引来旁人围观,她就是百口莫辩的下场。
刚刚端上来的那盘点心里面下了药,白二夫人一口没吃,白幼琳却因为饥饿难耐吃了好几块,这会儿药效发作她已经是神志全无,即便再想要保持理智怕是也难了。
眼看着白幼琳已经被春药控制了神志,眼神朦胧的望了过来,叶靖琛害怕自己惹祸上身,赶紧从门口消失,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雅室内。
齐元莳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走了进去,对白二夫人打招呼道:“这不是白家的二夫人吗,好巧。”
本来还有些慌张的白二夫人一见靠山来了,立即镇定了下来,对着齐元莳行礼问道:“臣妇给十一皇子请安,十一皇子怎么过来了?”
“本殿下和小侯爷出来办事,路过此店坐下喝杯茶歇歇脚,正巧遇到了白二夫人和白小姐。本殿下上次气愤之下对白小姐动了手,事后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本殿下身为男子,再如何生气也不该对一位姑娘动粗的。一直想找机会向白小姐道歉,今日这么巧居然在茶馆撞见了,那么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向白小姐赔个不是。”
齐元莳表现的十分正常,仿佛里面的白幼琳也是正常的,若是不走进雅室看一眼,根本看不出来白幼琳此刻已经被春药控制了神志。
白二夫人配合着齐元莳演戏,受宠若惊的高声说道:“哎呦呦,怎么敢当十一皇子赔不是,真是折煞我们白家了。幼琳啊,十一皇子向你道歉了,你就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生十一皇子的气了。快起来给十一皇子请安,这般赌气坐着不说话像什么样子,真是越大越没规矩,怠慢了十一皇子,回头你爹要骂你了。”
她故意大声说话,好让外面路过的客人和店员们都能听得见,制造出白幼琳一切正常只不过仍在赌气不搭理十一皇子的假象。如此一来,就不会有人怀疑此刻的白幼琳已经中了春药,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齐元莳顺势而为,笑着说道:“无妨,本就是本殿下不对,怪不得白小姐生气,她一个姑娘家,被本殿下在人前落了脸面,生气也是应该的,白二夫人就不要再过多苛责白小姐了。”
“十一皇子真是仁善随和,不和这丫头一般见识,那臣妇就代自家侄女接受了十一皇子的道歉,同时也给十一皇子赔个不是,希望十一皇子不要介意幼琳的无礼。”白二夫人继续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