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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只是命五皇子在家闭门思过,你放心,他死不了。”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她突然感到无比的累,再也不要管这后宫的争斗和纷扰,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李忠啊,你去打点一下,天黑之前送宁氏去冷宫吧,本宫累了,先回宫了。”皇后疲倦的起身,对着李忠吩咐道。
“是。”李忠恭敬的回答道,然后就带着新收的徒弟小为子去办差事。
皇后在莲衣的搀扶下,慢慢的向外走去。她的身体很虚,又操劳了许久,这会儿走起路来都是有气无力的,甚至有两次踉跄着险些跌倒,幸好有莲衣在旁边搀扶。
宁贵妃看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内疚,本来皇后的身体只是虚弱了一点,但就是因为她长达五年的下毒,折磨的皇后几乎没了半条命。即便今后不再服食毒药,皇后的身体也无法养回来了,她会在余生里受尽病痛的折磨,拖着病体茍延残喘着,甚至会影响到寿命。
都是她造的孽,是她一时的糊涂和贪心,伤害了一个从来没有害过她的人,也最终害了自己和儿子。
“皇后娘娘。”宁贵妃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不安,在皇后即将离开偏殿之际高喊道,“对不起,是我害了您,我对不起您。我不敢奢求您的原谅,只望您日后多多保重,我会在冷宫里日夜念佛赎罪,为您祈祷。”
宁贵妃凄厉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大殿,皇后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听完了宁贵妃的忏悔和道歉,很想告诉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但临了却觉得再说这番话实在无意义,她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忠告,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你在冷宫好好的活着吧,就当是为了你儿子。”
兄弟
皇后去见宁贵妃的同时,齐元若来到了齐元莨的府邸。
这里的情况比景凝宫好多了,皇上只是禁足了五皇子,吃喝等一应待遇仍照旧,甚至还留下了一个小太监伺候五皇子的日常起居。
只是府邸的其余人都被挪了出去,五皇子的妻妾被送到了郊外的行宫生活,五个儿女入宫暂时交由太妃照顾,一众奴才也被看押了起来。昔日里热闹的五皇子府邸,如今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一主一仆,以及门卫守着的侍卫。
齐元若来见齐元莨的时候,他正颓然的坐在院子里发呆,不知是在思考如何脱身,还是在后悔昔日的所作所为。
见到齐元若悄无声息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齐元莨暴跳如雷,他怒吼着“小杂种”,冲过来就要和齐元若拼命。
齐元莨长得人高马大又会些功夫,本来可以轻松将文弱的齐元若打趴下,但无奈他只有一人,齐元若身边的侍卫上前就将人按压住,他连齐元若的身都没挨到。
“放开我,你们这帮狗奴才,活够了是不是,我可是五皇子,你们敢对我出手,信不信我诛了你们九族。”齐元莨就是一介莽夫,冲动、暴躁、没脑子,否则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了还要动手呢。
“五弟,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都这个时候了,还如此嚣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啊?只是白受皮肉之苦罢了,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的等候发落。”齐元若走到齐元莨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侍卫死死的按压在地上的人,就如同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齐元莨整个身体都被侍卫按在地上,就连脸都紧贴着泥土,这是一个非常羞辱人的姿势,他堂堂一个皇子被侍卫如此对待,更是羞愧难当。
更何况,面前站着嘲笑他的人,是他最恨的敌人。
“呸。”齐元莨一口口水吐到了齐元若的鞋上,大声骂道:“小杂种,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你是皇子我也是皇子,没有父皇的命令,你敢杀我?你这个小杂种,你早晚不得好死。”
“齐元莨你再骂一句?”齐元若心中燃起滔天恨意,用脚底踩住齐元莨紧贴地面的脸,狠狠的碾压,耳边响起齐元莨的惨叫声,他觉得痛快极了,于是更加用力的碾压,“你少拿父皇来压我,你和你娘谋害皇后,以律当斩,还敢嚣张,信不信我能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你?我让你再骂。”
空旷的庭院里响彻着齐元莨的辱骂和哀嚎声,还有齐元若声嘶力竭的怒吼,他最恨齐元莨骂他是杂种,也不明白齐元莨为何突然有一天会用这个羞辱性的词汇来辱骂他,要知道他可是皇子,骂他是杂种,就是在骂皇上,齐元莨哪儿来的胆子?
就这样两人对峙了足有半盏茶的功夫,等到齐元若收回脚的时候,齐元莨的一张脸已经是血肉模糊——一半是被脚底磨的,一半是被地面的石子磨的。
“将人带到偏殿去,我要跟他好好玩玩。”齐元若吩咐侍卫,几个侍卫都是他府邸的人,当即领命将齐元莨拽了起来,就像拖麻袋一样拖进了偏殿。
关上了殿门,齐元若命人先将齐元莨五花大绑起来,他命他跪着,但遭到了齐元莨的剧烈挣扎,不过很快被侍卫制服了。
一个侍卫发狠扭断了齐元莨的一条腿,在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中,齐元莨终于是跪在了地上。
“早点这么老实不就不用吃苦头了吗?五弟你怎么就是学不会乖呢?”齐元若坐在了昔日齐元莨的位置上,冷冷的、得意的看着下面的人,极尽嘲讽的说道。
“齐元若,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有能耐就死了我,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有一日将你碎尸万段,我发誓。”齐元莨疼的脸色惨白,满脸都是冷汗,浑身哆嗦个不停。但他盯着齐元若的眼神仍旧那样的凶狠,咬牙切齿的说着狠戾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