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拿出手机,认认真真地拍了好几张整体图,又拍了几张局部……
这也不是好干的活。
这画每看一次,就被拽进去一次,各种情绪轰然而至,心跳加速……多看上几回,心脏病都要犯了。
关野感叹,“老师,你这画啊,副教授稳了!”
“这也未必。”边牧吸了口烟,“美展那么多人参加,厉害的画家多得是,我能拿奖就好了,但能拿什么奖,这个因素就太多了,说不准的……”
关野拍完最后的局部,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你这副画一定能拿金奖,要是拿不到金奖,我就不姓关!”
“……”边牧无语,这事他没意见,但关纵能疯了吧!
关野把几张照片全部打包,“拍完了,直接发过去江教授那里?”
“不用,传给我就行了,明天反正要过去的,我去了再给他看……”
关野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
“……”
边牧磕了一下烟灰,“行了,我再不舒服也会过去的!不会让你去和江教授交代的。”
“老师最好了!”
关野笑嘻嘻地过来坐下,抱住了边牧,“不过,你要是真不舒服,就在家歇着,大不了我就过去赔罪,让他打我两下……”
边牧吸了口烟,瞥了他一眼,“行了,真要你去,你又得哭了。”
关野嘿嘿地挠头,“对了,我们除夕在江教授家吃饭,那晚上呢?我们还回来吗?”
“回,我去年是吃了饭就回来。”
“你一个人守夜啊?”
“嗯,没事,我都习惯了。”
关野突然想起什么,犹豫了一下,“老师,说起来,我都还没问过你,你家里……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边牧一顿,停了一下没有说话,抽了口烟才道,“我家……挺复杂的,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关野点头,也没再问了。
他很明白那种感觉,他自己就很烦说家里的事,一堆破事,说出来别人烦,自己也烦,还不如不说。
不过边牧性子好,要是和家里人真有冲突,怎么看也是被欺负的那个,他有点心疼……
第二天,除夕。
关野一大早就起来了,一直盯着边牧看,从起床盯到吃完早餐。
边牧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尤其是那难以言说的地方,坐立不安,但他还是决定饶了关野。
“走吧!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