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副油画面前,在精神和意志的力量面前,他突然感觉人都是渺小的,不可抗拒的风暴摧枯拉朽般毁灭了一切,也重铸着新生……
……
“这副画的名字叫新生。”
边牧掐了烟,走了过来,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关野,“关野,你就是我的新生。”
“……”关野整个人都绷紧了,他发誓,这是他听过的,世界上最动人的表白。
他突然有点想哭,哽咽道,“老师,我爱你,呜……”
边牧,“……”
倒也不必这么激动。
关野转过身,激动地抱住了边牧,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低声哭了起来。
边牧浑身一僵,“你这……干什么啊?”
关野抱着他直发抖,“不知道,我就是想哭……你怎么能这样啊!天才就可以这么犯规吗?你让我怎么回应你啊……”
边牧看着那年轻的面孔,宠溺道,“不需要你回应……”
“不!!”关野突然抬头,“老师!我有目标了!”
“嗯?”
关野攥紧了拳头,“我要在有生之年,画一张以老师为主题的画,我也要在美展拿个奖,让所有人见证我对你的爱!”
边牧失笑,“好,我等着,不过感情并不需要见证,在彼此心里就好,我画这个……只是由心而发。”
他摸了摸关野的脸,“关野,你予我新生,我愿与你共白头。”
关野盯着边牧,扁了扁嘴,突然又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呜……”
边牧,“……”
那一夜,边牧为了把关野安抚好,亲亲抱抱什么都用上了,紧接着,就被对方彻彻底底地吃干抹净……
年二十九,稀稀落落的鞭炮声响起来了。
边牧还慵懒地窝在被子里,像个小猫似的蜷缩着,一点也不动弹,乖顺地抱着关野的枕头。
一切看起来岁月静好。
“老师,喝点粥吧!”关野端着粥走过来。
边牧闭着眼,低低嘟囔了一声,“滚!”
关野,“……”
好吧,岁月静好是假的,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才是真的。
又是自我检讨的一天。
他把粥放下,趴在床边,“老师,还是很不舒服吗?我错了。”
边牧掀开眼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阖上了。
“……”关野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握住他的手,讨好道,“老师,昨晚的气氛实在是太好了,我没控制住……不过你看,我这次不是没给你留印子吗?我很听你的话啊……”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