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没学到他的本事。”
他的话落在江肆耳中,变得无比讽刺,像是戳到了他的痛处,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平静,神情凶狠可怕。
“你闭嘴!”
他举起霜天,内力倾泄,疯狂地朝着聂思远攻去,可每每总是差一点,就被对方躲闪过去。
在旁人眼中,这二两人之间的你来我往无比诡异,他们也看不出聂思远到底做了什么,可那剑就是刺不到他。
终于,聂思远感觉到胸口传来阵阵闷痛,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手中长剑旋转,突然朝着江肆的手腕划了过去。
江肆大惊,可身体却跟不上头脑,根本来不及躲闪。
就在这个时候,聂思远手臂突然脱力,长剑掉落在地,发出铛的脆响。
江肆目光阴狠,剑锋再变,这一次直奔他的咽喉袭去。
“找死!”
一声厉喝响起,伴随着恐怖的刀气,江肆心脏狂跳,寒毛倒竖,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本能地朝着旁边躲去,结果后背传来的剧痛让他噗通一声半跪在地上。
他脸色骤然惨白,疼的喘不上气,感觉自己整条脊椎都仿佛被人给生生剖了出来,血水洒了一地。
聂思远身子一晃,被人扶住,抬起头,对上了那双带着怒气的眸子。
“你是不是忘了之前怎么答应我的了?就偏要逞强吗?”
“咳。”
聂思远微微苦笑,有些丧气地将剑随手一扔,靠在封琰怀里。
“这身体当真没用。”
他抿了抿唇,眼里闪过几分疲惫和无奈:“算了,你来吧。”
看着他这消沉的模样,封琰心里一疼,目光不善地看向了摇摇晃晃的江肆,用手安抚性地在他脑后揉了两下。
“没事,我帮你出气。”
被他这么揉了揉,聂思远心口的闷气莫名消散了不少,低声道:“先把剑拿回来。”
“好。”
封琰转身准备动手,却突然开口问道:“你刚刚说聂思远不是死于意外,是什么意思?”
聂思远满眼悲凉,低低地笑出声来:“断魂崖上的事情,你不记得了吗?”
封琰背影一僵,没有说话。
“如果聂思远手中的剑是真的霜天,会被你一刀劈断?他武功如何你最清楚!若没人算计,你觉得你能那么容易地杀了他?”
聂思远声音低哑,却让所有人都听清了他的话。
“江肆换了他的剑。”
他放在身边,养了七年,教了七年的小徒弟,背叛了他。
封琰脸色终于变了。
是他忘了,聂思远是百年不出的天纵奇才,所以才能十八岁便成为了聂家家主。
他的武功和剑法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超越了他爹,就算在整个江湖中,也没几人是聂思远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