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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脸色微变,隐隐有些发白:“师父意外身亡,我就算留在聂家也没办法替他报仇,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能理解我。”
聂思远差点被他气笑了:“意外?他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
“若他活着,恐怕只想亲自清理门户!”
他这话刚落,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江肆脸上血色尽褪,就连封琰都转过头死死地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上官惊容手里的剑掉在地上,满眼震惊。
聂思远却没看他,只是盯着江肆:“把他的剑还回来!”
江肆握着剑的手绷起青筋,咬紧了牙,目光骤然多了几分阴冷。
“这剑是师父交给我的!就算大公子是聂家的人,我也不会将此剑给你,更何况你还要与封琰成婚!大公子别忘了,就是他杀了师父!”
听着他一口一个的师父,聂思远心里越发恶心,终于没了耐性。
“这剑你还是不还?”
“不还!”
江肆噌地一声将剑拔了出来,那剑刃与寻常铁器不同,通体霜白,寒气逼人,如冰削雪刻,暗藏流光。
“沧海门与沈家联姻,于掌门和他的儿子却接连惨死,有人看见是你和封琰所为,到底是真是假?”
聂思远神情淡漠:“真的。”
江肆目光一厉:“你勾结魔教,残害正道,我要将带你回沈家处置!”
看着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徒弟,聂思远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你怕是没那个本事。”
江肆没再说话,神情凝重,身子突然跃起,手中霜天在空中划过,如流星璀璨,直奔聂思远袭来。
聂思远看着迎面攻来的剑锋,暗道这还真是他教导出来的好徒弟,出手便是全力,不会轻视任何对手。
“逍遥九剑。”
他喃喃出声,“小家主教你的时候,恐怕想不到你会用在聂家人的身上。”
江肆瞳孔猛缩,手上动作却没有半点停顿,剑尖送出,举重若轻,赫然便是之前聂思远所用的独上兰舟。
聂思远面色平静,就在那剑锋突然要袭来的时候,不仅没有躲闪,反而踏出一步迎了上去。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声惊叫,就连封琰抓着缰绳的手掌都骤然绷紧,准备立刻出手,结果却听到了聂思远的声音。
“你别动手,聂家的叛徒,我们自己处理。”
封琰的身形生生停住,却不敢放松,手依然按在刀上。
然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是,聂思远并没有血溅当场,反而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与袭来的霜天擦肩而过,竟然连剑都没有碰便躲了过去!
果然!
江肆心里发狠,剑锋一转,这次直接奔着聂思远要害袭去。
聂思远唇边的弧度越发嘲讽,手中剑锋一点,江肆只觉得手里长剑一沉,莫名地就歪了几分。
又是这毫厘之差,让聂思远再次险险的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