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台的谈沐盈没有经验,无法服众,急需一笔优秀的战绩在谈梦娱乐站稳脚跟。
而她手中的谈梦娱乐就跟谈老爷子一样垂暮老矣,在守旧的董事会和谈老爷子的意志下故步自封。
在谈梦娱乐上,温知白看不到任何投资的价值。
他不会投。
谈沐盈想,她干了什么来着?
以利做局,她与他打了一个赌。
“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温知白侧过头,轻轻的靠在谈沐盈的手心,闭上了双眼。
似乞求怜悯的示弱,似放弃挣扎予给予求。
但谈沐盈知道这是最不可能的境况,眼前的人不是露出脆弱的猎物,而是等待时机的猎手。
她垂眸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发旋,轻柔地宛如对情人耳语,“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
温知白说,她是最烂的赌徒。
她说,他也一样。
三年前,由谈沐盈建立的名为‘银河造梦’的娱乐工作室,与nce银行对赌拿下第一笔投资。
最终以最小的投资一千万,赚回了十二亿的票房利润,是nce银行最小却最高利润的投资项目。
谈沐盈赌赢了,代价是温知白要为她工作三年。
谈沐盈空着的右手捻着温知白打了耳洞的右耳,“是我开设的福利院?还是我拍的那一些公益片?或者说,是我放走的那些摇钱树。”
这些年来,谈沐盈做了许许多多温知白无法理解的事。
比如,在各地开设福利院、女校等基层建设;
比如,购买走投无路的小说网站;
比如,投资支持农产品等实业,建立线上直销渠道;
比如,拍摄底层人的挣扎与无力,芸芸众生的苦痛不会被看见,这些无法通过审核的片子,是根本无法上映的东西;
其中最愚蠢的是,谈沐盈放走了靠她拍摄的片子火起来的明星,她们为了利益转头去了对家,谈沐盈就这样收下低额的赔偿金,放走了对方。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温知白,变的人是你。”谈沐盈叹了一口气,“你说我冷血也好,利益至上也罢,感情在我这分文不值。”
这些项目一部分盈利,一部分亏的血本无归,至今还在填补资金漏洞。
温知白一直都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慈善没有任何作用,紧随而来的豺狼会将她吞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