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这位院长十七岁就考上状元,二十岁就成为了翰林院的学士,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皇帝跟前的红人。
只是他为人正直,不喜阿谀奉承、结党营私,因此得罪了不少京中的官员。
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于仕途上也不十分上心。
后来他的夫人产后落下了病根,长年卧床不起,他便辞去了官职,带着夫人回到了老家养病。
县令得知自己管辖的地盘来了这么一位大人物,便三天两头的上门,邀请他办一所书院,为县里培养人才。
魏静之倒也没有拒绝,他很痛快的答应了县令的请求,召集了一群读书人,办了书院。
不过魏静之并不亲自教书,而是日常与书院里的先生们讲谈,再由先生们将所学传播下去。
曾经有大户人家拉着几车的礼物上门求教,想让自己的孩子拜入门下,做他的入室弟子,都被这位院长给拒绝了。
一些得不到甜头的人便在背后说魏静之的坏话,说他沽名钓誉,并不是真的想教书。
不过魏院长并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每年都会派出两位学院里的先生去乡下的学堂讲学,费用由书院来出,金额比书院里执教的先生们还要高一些。
因此听见赵福生说的那句花了大价钱去城里的青山书院请的先生,他立刻忍不住问道请的是谁。
“我,我可能是记错了!”赵福生汗如雨下,“我这就回村里问问去。”
说着,便落荒而逃。
这位院长虽然没有什么权力,却万万得罪不起,青山书院的先生十分难求,若是得罪了魏院长,以后书院再也不派先生来村里教学,那他可就成了村里的罪人了。
现在赵福生只希望自己跑的够快,那位院长忘性够大,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哪个村子的才好。
谁知道他一转头,张鸭锁就喊道:“赵福生,那你们东沟村还收不收咱们的孩子。”
“不收!”赵福生气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不收就不收,大不了让孩子走远一点,去别的村子读书。”
里正小声嘀咕,又突然想起眼前的人是青山书院的院长。
“这位院长,你们书院能不能收我们的孩子去读书啊,少收点咱们的束修!”
张鸭锁是讲价讲惯了的。
反正不管是县令还是眼前的院长,都是有钱人,他们少收点银子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你们村里的孩子没地方读书?”魏静之问道。
里正趁机卖惨:“是啊!我们村穷,修不起学堂,但是我们村的孩子个个都聪明好学,都说伯乐和千里马那是缺一不可,咱们村这千里马可多的是,就是少一个能欣赏他们的伯乐!”
魏静之:“如果确实有可造之才,可以让他们去书院读书。不过,”
“不过什么?”里正赶紧追问。
他刚才说的时候也没敢抱太大希望,没想到魏院长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
“不过需要通过我的考核才行!”
“考……考核?那……考就考呗。”里正的声音小了下来。
村里没几个孩子读过书,一考试他刚才吹的牛可就全都露馅了。
可对方既然提出来了,这事儿肯定糊弄不过去,里正心想:
试试就试试,哪怕有一个能进书院的,那也是自己村里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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