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人能胜天,不能把一切“归之于数”,如知人之
哲,友朋之投契,君臣之遇合,本有定分,然亦可以
积诚而致之。故曰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
自此以后,曾国藩在处事待人方面日渐成熟,他自
以为是的毛病也大有改观。给人留面子这一点尤其成
为以后待人交友的一个重要原则。
二是戒怒。
曾国藩早期的个人修养也并非像后来那样宠辱不
惊。相反,一遇不顺就勃然大怒,脾气性格很不稳定。
在他早年的《日记》中,这方面的事例颇多。
道光二十三年。(公元1843年)正月初三日,曾国
藩的二位同学来看他,饭后,下人有不如意事,曾国
藩大发脾气,忿不可遏,歇斯底里,完全忘记自己的
身份。虽经友人劝阻,仍然肆口谩骂,绝无忌惮。事
后曾国藩检讨自己,又很后悔。过了几
天,好友冯树
堂来访云:“心中根子未尽,久必一发,发则救之无及
矣。”《日记》曰:
“我自蓄此忿,仅自反数次,余则但知尤人。本年
立志重新换一个人。才过两天,便决裂至此。虽痛哭
而悔,岂有及乎!真所谓与禽兽奚择者矣。”
过几天,曾国藩出门拜客,又因为下人不得力,屡
屡动气。说自己每日间总是“忿”字、“欲”字往复,
“知而不克去,总是此志颓放耳!可恨可耻”。三月十
六日,他出门拜客,在友人家吃了酒饭后,等候下人,
久候未至,“大怒,不可遏抑。惩忿无功,瀛决至此”。
曾国藩认识到自己性格中的缺欠,开始有意识地调
整。同时:他坚持写作《治心经》以惩戒不好的东西。
他的《日记》中载,六月初五日,写《治心经》反省
以前之事。六月初八日,写《治心经》一本。初十日,
文写《治心经》一册。
道光二十四年(公元1844年)五月初一日,下人
因事与曾国藩争辩,曾国藩又动气,一怒之下将两位
下人一同开遣,“心不快者一日”,次日《日记》又说:
“尚为昨事心绪烦乱。”
曾国藩性格的完善,为人处事乏圆通,还是经历多
次磨难后。尤其是咸丰八年再次出山后,性格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