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狱守眼神飘忽了几下。
那几个人来做什么的他当然知道,甚至他们暗中做了什么勾当狱守一清二楚。狱守自然也知道不妥,但是被那几人一撺掇,精虫上脑,竟是默许了,现在看来,容诀已经发现,甚至可能引起陛下的注意。
狱守不敢再含糊大意,点头,“知道了,这里不会再放无关人等进来。”
言下之意,一旦出事那几人就是替罪羊,他们自会处理。狱守说罢,提着食盒匆匆忙忙走了。
容诀见目的达成,暂时松了口气。
至少,等晚上再次发作的时候他只要自己捱过去就好了,那些人没法再使什么坏心思。除了,殷无秽会再过来。
容诀暂时不想看见他。
他预料的也不错,从傍晚时分开始,那股将人浸地浑身酥软无力的感觉又来了,且这一次,更甚。
每一次得不到的纾解都会在下一次变本加厉地折磨着他。
容诀的身体每一处都在叫嚣着渴望,想要被触碰,想要解脱。因为身体的残缺,他的欲望不似正常男子那般,反而是更深处的空虚细细密密由内而外地不断渗着,容诀整个人虚脱般倒在了榻上。
连傍晚狱守送来的晚饭都还没吃就被打翻。
容诀面颊潮红,喘息急促,昨天晚上还能勉强保持住神智,而今晚,竟是连正常的思考都已经无法保持了。
殷无秽从昨夜回去就很不放心,也很惭愧,不小心对容诀做了那样的事,他今日特意亲手做了对方爱吃的点心,准备给他送过去道歉。
另外,昨天容诀异常的身体状况也让他心紧紧提了起来。他召来了苏太医,一同过去给容诀检查身体。
苏太医是惯常给容诀号脉看诊的,对他身体状况很熟悉,且曾经就见过殷无秽在容诀房里,是个信得过的。
这种时候,殷无秽也不相信别人。
同样的夜幕,同样的时间,殷无秽以他要单独审讯犯人、获取重要情报为由,再次支开了诏狱所有狱守,带着太医踏足这片地方。
一步步往里走,寂静无声,只有偶尔老鼠寻食的悉悉索索声传入耳中。
殷无秽愈发加快了速度。
他腿长速度又快,太医几乎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等殷无秽走到容诀的牢房前,停步驻足望见房内的情景时,整个人惊愕地瞳孔一缩。
第66章
容诀浑身像水洗过一样。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踹掉了衾被,整个人面若桃花、神色失焦地卧在榻上,半遮半掩的酡红神色间不时泄出几声吟哦。
殷无秽见状登时眼睛都红了,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起一团无名火。
他整个人怔怔地站在牢房前不知所措。
还是苏太医率先反应过来。
一见到里面的情景,他心就猛地咯噔一下,这么冷的天,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角渗出,他怎么老是撞见这两人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