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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东厂极擅各种阴毒之物,他们还没蠢到不打自招。再者,这样形容姣好的极品,他们也不忍心毁坏。
自然要用,更好的东西了。
京城花楼地下黑市、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成瘾的慢性药物,再没有比这更隐秘、更合适的东西了。
他们亟不可待地想看那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高权重者伏小做低,一步步被拖进欲望的深渊,只能请求他们这种下等人为其纾解的旖旎场面了。
想想,就浑身沸腾起来。
第63章
距殷无秽做出全权收归东厂的决定之后,满朝文武百官几乎全体动作起来,由于审查东厂势力和暗地里中饱私囊都需要极其曲折而漫长的时间,容诀暂时安全了。
不过殷无秽行此计的同时,无形之中也带来一个弊端。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殷无秽又是新帝登基,有太多的人想在他面前露面表现,许多大官有自己的渠道,奉承机会多;但更多品阶低下、宫里的宫人想要阿谀奉承,只能凭借投其所好的方式。
殷无秽喜欢什么,不知道。但他厌憎东厂,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否则不会直接釜底抽薪,一举将其吞没。
于是,各方有渠道的通过渠道打压攻讦东厂,呈交给殷无秽如雪花般的弹劾奏折便是最终呈现的结果;没有渠道的就在宫里极力搜罗容诀的小道隐秘,试图找出他的把柄,并吃一波最后的政治红利。
对于这一切,殷无秽并不清楚。或者说,他已经考虑不到更周全的办法了。
直到又一日纷杂的大朝会结束,殷无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总管太监来报,说一名宫人有重要的关于东厂督主的情报禀报于他,要求觐见皇帝。
殷无秽手中朱砂笔一顿,旋即抬头,“叫人进来。”
来人进了门,神色略显踌躇。
殷无秽了然,一挥手将御书房中所有下人全部屏退出去,“什么情报,说罢。”
宫人闻言,小心翼翼又企盼地抬头,看向殷无秽道:“陛下,奴才要禀的,是东厂督主瞒天过海,隐瞒了自己并非太监的事实!”
“你说什么?!”殷无秽身体前倾,一掌按在红檀桌面上,眉梢压紧,紧紧觑向那名宫人。
宫人被殷无秽声音吓得一哆嗦,却还是强鼓勇气道:“奴才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对陛下有半点欺瞒。当年东厂督主在净身房躲过了净身,后被先帝看中带走,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再之后东厂督主一路擢升,也没人敢再提当年的事,当年的知情人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