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确实寒冷,看来还需要他再添一把柴,烧热起来。
大皇子莞尔道:“七弟这眼睛红的,被人欺负了?皇兄都跟你说了,东厂的人是没有真心的。你瞧,这不就被骗了么。”
“七弟年纪小,不懂人心险恶,尤其,是你身边这一位。趁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说够了没有。”殷无秽眼睫一抬,眸中凶光毕露。
他与大皇子已经彻底撕破脸面,何况大皇子还一直在他的痛点上叫嚣。
这叫他,如何能忍。
殷无秽脚尖踩在一名死于政变的士兵腰间剑鞘上,长剑上翘,他脚尖向上一踢,长剑顷刻落入手心。
和大皇子成对峙之势。
大皇子见他生气,笑地愈发开怀,“七弟怎地这就不高兴了?忠言逆耳,皇兄也是为了七弟你好。”
“闭嘴。”殷无秽不想和他废话,大皇子叫他心烦。
何况,政变已经发动了许久,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速战速决为好。
他还想留一点时间处理和容诀之间的事。
锵——
殷无秽主动发起攻击,他手中长剑和大皇子的剑撞到一起,发出尖锐的金属摩擦声。
殷无秽转变招式,一掌摁在剑鞘上,用力下压,直把大皇子硬生生逼得后退了一寸。
大皇子神色绷紧,心里却有些高兴,殷无秽果然中了他的激将法,他脚步后退,心中不免得意。
这四下都是他的人,殷无秽一着急,必会露出破绽,他一人杀不了殷无秽,但集众属下之力,定能将他一举击杀。
大皇子朝属下使了个眼色,一群身着铠甲之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持剑向殷无秽迅猛攻去。
东厂也没有出手相助。
这个结果比大皇子想象中还要顺利,他唇角一翘。
然而,笑容未达到底,蓦地一僵。
殷无秽后背仿佛长了眼睛般,一个后踢腿直接将他身后一名士兵掀翻,整个人一跃而起,飞起一脚横扫离他最近的一圈人,无一例外,全部踢中。
最可怕的是,殷无秽在踢翻围攻他的众人时还不忘施加在剑鞘上的力道,大皇子愣是被他一连逼退好几步,毫无招架之力!
殷无秽的武功竟然高强如斯,大皇子猜到了他在藏拙,不想还是猜地保守了。
殷无秽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他会武功没什么好稀奇,可会如此出神入化气势磅礴的功夫就耐人寻味了,便是得皇族武师高手教导,也难有这样的水平。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必然需要长久坚持的练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大皇子心念一动,猝然抬头狠狠瞪向容诀。
能有这个实力还不教人发现的,只有东厂在幕后相助这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