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容简就懒散的说:“不用了,暂时还死不了。”
大概是烧的时间久了,他的声音暗哑暗哑的。手指在床弦上敲了几下,对江光光说:“过来。”
他的唇依旧是发白的,一双眼眸却是幽深幽深的,像是能将人吸进去一般。江光光走了过去,还未开口说话,程容简就伸出手来拽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儿的将她拽倒他怀里,这才附在她耳边,低低的暧昧的说:“长夜漫漫,总得找点儿事情做是不是?”
他的手勾在江光光的腰上,不待她挣扎,就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那么反复的流连着,最后落在了柔软的唇上。
大概是只有一只手不太方便,他这次的手倒是老实得很,就勾着江光光的腰。
江光光是生涩的,几次三番想要躲开。都被程容简将她的头给摁了回去,最后大掌索性就留在了她的后脑勺,在她逃跑时将她逮回去。
小小的空间里一时暧昧极了,只有彼此夹杂在一起的微粗的呼吸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容简才放开了她,声音暗哑的说:“睡吧。”
他闭上眼睛,手就那么拽着江光光衣服的后领。江光光的脑子有些缺氧,过了那么会儿才知道程容简是怕她偷偷儿的跑出去。
她的身体就僵了僵,一声儿不吭的闭上了眼睛。身边的程容简很快就传出了均匀浅浅的呼吸声,江光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要翻身。程容简却将她的衣领拽得死死的。她就只得那么躺着。
到了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她是在迷迷糊糊中被人给弄醒的,程容简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到了她的衣服里。唇在她纤细的脖颈间流连着。
江光光的身体一僵,黑暗中他已暗哑着说,“坐上来。”
他是没指望江光光听话的,长臂一伸,就将她捞了上去。江光光在一半的清醒中过了那么会儿才意识到他的身上不如之前那么滚烫,他的烧退了。
第二天程容简的脸色虽仍是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也不躺着了,见江光光熬粥还会帮忙给用勺子搅搅。
昨儿烤的红薯他没能吃着,今儿粥熬好就指挥着江光光捡来烤上。闻到散发出来的甜香味儿又指使着江光光给他剥。
江光光和程容简在地窖里一连呆了三天,晚上她偷偷儿的出去时才发现守着的人已经撤了。
她不由得暗暗的松了口气,东西也不找了,直接返回了地窖里。
程容简见她回来得那么快,就挑眉看着她。
江光光也没绕弯子,直接儿就说:“二爷,外面的人已经撤了。”
程容简的眉又挑了挑,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说:“难不成楼三会为那点儿钱盯你一辈子?那这笔买卖他可是亏大了。”
江光光就一愣。程容简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的说:“楼三干的,除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之外就是放高利贷。”
是了,在沿河,谁干的是什么勾当,哪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江光光低下头,抽了抽鼻子,说:“二爷您要现在出去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程容简就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顿了顿,他又说:“楼三的人撤了,你确定陆孜柇的人也撤了。我这伤还没养好,我能去哪儿?”
他的脸上的笑似是而非的,又扫了江光光一眼,勾勾唇,说:“你不是仰慕我么?我这才吃了你几顿,就心疼了?”他也不停一下,手指在床上敲了几下,接着说:“既然人走了,就去弄点儿吃的下来。这红薯和粥。有些腻味儿了。”
他有些儿漫不经心的,脸色虽仍是苍白的,但这悠闲的样儿,哪像是被追杀的。倒跟一大爷似的。
江光光要说的话就这样被他给堵了回去,抽了抽鼻子应了句好,回上头去了。
程容简这样儿,如果不是他的伤真真实实的摆在那儿,她还真怀疑,他是故意赖这儿的。
江光光的思绪就顿了一下,她家里是没什么吃的的,她就翻着围墙去了老赵头的院子里。他的后院里是种了些菜的。
才刚从围墙上滑下去,后边就响起了一声音:“光光?”
江光光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回身见过来的是可乐,她就松了口气儿。还未开口说话,走过来的可乐就低低的说:“我就知道你会到这儿来。你没事吧?”
可乐也是松了口气儿的,他几乎每天晚上都会过来在这儿蹲守。要是江光光再不出现,他还真得急了。
“没事。”江光光回答。那么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她原本是想解释点儿什么的,此刻却是说不出话来。想问老赵头怎么样了,同样也开不了口。